回家的车上,溪曦因为他送礼物的体贴度,不吝赞美,当然,也不乏好奇。
“你送给知然的礼物是什么。”
“不清楚,秘书选的。”
他的回答有些无趣,溪曦耸耸肩,也不深究。
她不说话了,江酬起了别的心思。
“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不说,你不也知道了么。”
明明他都知道,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江酬不满意地嘟囔了一句:“那怎么一样。”
“我怕打扰你工作啊,我是不是懂事的女朋友。”她自知理亏,插科打诨地想过了这茬。
江酬看穿了她的小伎俩,也不拆穿,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肉。
江酬把溪曦送回了刘家别墅。
溪曦这一趟回来,并没有告诉爸妈,等发觉到了家门口,她才有了些惭愧。
“爸妈不知道我回来了。”
“替你报备过了,还答应伯父伯母会安全把你送到家。”
原来在意一个人是这样的,你想到的,没想到的,他都先你一步周全所有。
溪曦从没奢望自大,狂妄,养尊处优,满身少爷病的江酬会成为这样的人,许是从前的失望太多,让她不敢期望过高。
现在他正一步步地达到理想中的样子,这让她惶恐且感动。
顾不得这是在家门口,溪曦踮起脚尖,虔诚的吻落在了男人的下巴处。
轻微的胡渣颗粒有点扎扎的痒,她意犹未尽,又轻咬了一口才作罢。
江酬呢。
他微微蹙眉,倒不是因为她情到浓时的讨好,只是好不容易才哄得未来岳父有了几分好脸色,她这一吻,好像又回到解放前了。
算了,罪名已经立下了,当然要补个名副其实才不算亏。
吻完就算的人正打算撤,被男人托着后脑勺又拉回了原位。
唇齿相依的亲密无间,暧昧的气味弥漫开来。
光天化日下,虽然夜深人静,但到底是在室外,还是自己家门前,溪曦羞涩难当。
情不自禁时,顾虑都被抛诸脑后。
现在理智回归,她就做不到潇洒自如了。
江酬吻得很深,舌尖抵着她的上颚发力,甚至有痛感。
她推他,虽然力气小,但抗拒的情绪达到了。
男人终于松了口,在将她吻到嘴肿了一圈之后。
溪曦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被他吃掉了,酥麻一片,红唇微微张开,来不及兜住的口水沿着嘴角往下淌,也夜色下反出不思议的光。
她失态的样子让男人忍俊不禁,用拇指指腹揩去低落的口水,嘴里还不忘笑她:“小脏鬼。”
溪曦瞪着他,要不是因为他刚刚……她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埋头躲进男人的胸口一顿胡乱擦抹,将下巴上的液体全数抹上去,浅蓝色的衬衣不一会儿便染上了一片深色水渍。
终于是解气了,溪曦看着自己的杰作,一点也不为自己的恶作剧而感到愧疚。
反正也是他的口水。
“把我也弄脏你就开心了。”
“嗯,开心。”她诚实点头。
她高兴了,江酬受点脏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我进去了。”他们俩在家门口磨蹭够久了。
“等等。”
江酬喊住她,从裤子口袋子掏出一个小盒子,和送给知然的礼物是同一个品牌。
他递给她:“呐。”
她接过:“秘书选了两份?”
好好的浪漫在她的反问下串了味,江酬咬牙切齿地承认:“我选的。”
溪曦有些诧异,品了品他话里的意思,一颗心被烘烤得热乎,脸上没忍住喜色,“噗嗤”一声笑出来。
“直男品味啊,我不保证一定喜欢哦。”
“敢不喜欢?就它了,没得换。”
装了一晚上的绅士,终于在她的一句“不保证”下破了功。
男人恶狠狠地威胁里透着模棱两可的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