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主要是顾虑到待会儿的寿宴,不然的话,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冰月公主。
正在浅浅满心腹语,不满的蹲下身,想将冰月公主脱臼的手腕拧回来时,皇后却是紧张的几步上前阻止。
“够了,够了!虽然是她先动手,但到底也是邻国公主,不可如此无礼。”
浅浅轻嘲的笑了笑,缓慢的起身,若是刚才冰月公主想动手打她时,皇后也有这么维护的话,说不定冰月公主这会儿能逃过一劫。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传开了,有多少人清楚,浅浅也不知道,但是该来的几人都来了。
如汉国的璟皇子和国师,还有肃亲王府的人。
以及南儿他们这些凑热闹的人,全都跟了过来。
“没事?”清澜直直的过来,拉着浅浅上下打量了一下,看到浅浅和熙的笑容,焦急的眸色这才好看一些。
“我能有什么事?难道你觉得以冰月公主那软绵绵的样子能欺负得了我吗?”浅浅失笑的与清澜耳语。
两人没有一点失人的自觉,顾自说起了悄悄话,使得旁边众人都黑了半张脸。
就是皇上,也是极为不满的投去了几眼,就算他要偏私,也得这两人拿点诚意出来,让汉国面子上好看一些。
“怎么样了?”璟皇子紧张的追问,却不是问正在诊脉的太医,而是盯着国师。
国师上前,不置一词,却是迫使太医退居一边。
国师甚至连脉都没有把,扯着冰月公主的手一拉,然后拿了块帕子出来,细细的擦拭刚才碰过冰月公主的那只手。
那副厌恶的样子,就好像冰月公主是世上最可怕的病毒一样,显然这才是真正的有洁癖。
看到这一幕,浅浅突然笑了出来。
国师若有所思的抬眼,对上浅浅的笑眸,平静无波的翠眸闪了闪。
浅浅却是不怕死的挑衅回眸,大言不惭的说道:“别想我会道歉,是她先动的手。”
璟皇子掏出药瓶揭开,置于冰月公主鼻间,不差片刻,冰月公主便缓缓醒来。
璟皇子这才抬眼,凉薄的看向浅浅,压抑的说道:“即是如此,你也不该出手伤她!”
浅浅微微一笑,凉声说:“那就不好意思了,谁不清楚我是农妇出身,别的长处没有,就是劲大!你若真这么担心的话,就让她离我远一点,毕竟若有下次,她的手再往我脸上招呼的话,你就不清楚你们再来的时候,这手腕还能不能接上来。”
璟皇子皱眉,复杂的看着浅浅。
“她打你了?伤了吗?快让母妃看看,要不要上药?”世子妃紧张的上前,一下挤开了清澜的位置。
浅浅轻握了下世子妃的手,笑了笑说:“没事,我聪明的躲开了,不过冰月公主就没这么好运了,不安好心使那么大的劲没打到我,却是扭了自己的手。”
浅浅声音不大不小,却是一个殿里的人都听得到。
刚才围观的人不在少数,谁不清楚冰月公主的这只手是被浅浅扭断的,这会儿却被她说成这样。
而冰月公主也只好这时候醒来,想起刚才那股钻心的疼痛感,眼睛婆娑的抬眼,正好对上璟皇子,嘴巴一瘪,哭诉:“皇兄,我的手……”
璟皇子虽然平时不喜冰月的刁蛮,但她变成这样,他何尝不也是帮凶之一,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同母胞母。
“没事了,不要怕,你动动手试试看,还疼不疼?”璟皇子声音轻柔,低声安抚。
冰月公主咬着下唇,颤抖的动了动手指,缓慢的转了转手腕,欢喜的说:“我手好了,我手好了。”
璟皇子心疼的拍了拍冰月公主的脑袋,低声说道:“下次不要再胡闹了。”
冰月公主笑容一顿,一脸戾气的抬眼扫去,指着浅浅说道:“皇兄,是她,是她拧断了我的手。”
璟皇子心中微叹,抬眼看向国师,却发现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神游的样子,显然是不打算插手这事了。
“皇兄,她竟然敢对我出手,显明了就是漠视两国的关系,他们根本就是存心挑衅我们魏国,我要回国,我一刻也不要待在这里了。”
冰月公主扯着璟皇子,小脸愤愤不平。
璟皇子额角青筋微微跃起,他就不该昏了头的把冰月带出来,这完全是给自个儿添麻烦。
但是眼下到了这一步,虽然他不打算和魏国撕破脸,但也得为冰月讨回公道,不然的话,丢的可是汉国的体面。
“皇上,这事你怎么说?”璟皇子眸色淡淡的看向皇上,把问题抛向了他。
璟皇子不像冰月公主这样没脑子,自然清楚肃亲王府的魏国的地位,也明白清澜是流落民间多年才找回来的世孙,而这世孙又将他的农家小妻子看得比命重要。
说白了,就是一些有眼色的人,若不想和肃亲王府为敌,根本就不会打浅浅的主意。
但是可惜,冰月公主活到这么大,根本就没看过任何人的眼色,也根本不懂看人眼色。
皇上脸色阴阴的,为难的看了眼璟皇子,又看向肃亲王府。
为了安抚汉国这边,自然是要薄待肃亲王府的,但是他心里明白,肃亲王府是不愿意背上这样的黑锅的。
浅浅眼珠微闪,自然清楚这事要和平解决,不然的话,麻烦不小,本来没事,都会出点什么事。
她轻轻扯了下清澜的袖子,在他耳边低语两句,清澜若有所思的看向璟皇子,猛的向他攻击。
璟皇子猛的向后闪躲,抬手下意识的向清澜胸口打去。
清澜避开,退回!
“君清澜!”皇上怔得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