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胡说啥呢,还能抓他一个半大小子,他爹妈真有罪,也不关他的事。”有人立刻出言驳斥,这点法律常识对于一般人来说,还是有的。
“不敢去,为什么不敢?是害怕你去了,他们根本认不出你来,对吗?”叶悠悠大声问道。
翻译的女人上前想掰开叶悠悠的手,被辛墨浓一掌推开,“你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我,我……”女人“我”了半天,也不敢说他们是一块的。
路人顿时醒悟,对啊,她不就是个热心的路人过来翻译吗,关她什么事呢。看这个表现,怎么也不像个路人啊。
半大的少年终于“哇”的一声哭了,用流利的中文说道:“不是说好了演戏吗?剧本里也没这段啊。”
“轰”的一声,围观的人都沸腾了,这是亲眼看了一场好戏啊。
有心思活络的已经转开了,“敢情是个骗子?图什么呀。”
对呀,一个骗子为什么要来替不认识的人出头呢,总得有所图谋吧。
“看看这些记者,都是外国人,就是想破坏我们的名声吧。”终于有明白人想通缘由。
少年和翻译的女人落荒而逃,有人扛着摄像机追了过去,在隔壁一条街上,那辆黑色轿车还在,两个人一起上了车,车子加大油门离去。
再扛着摄像机回来的摄像大哥后头,跟着的正是张甜生。
“一会儿我帮你翻译翻译,咱们配上中英文,不行我回学校找找师弟师妹们,再给多翻译几种语言。”叶悠悠可不怕麻烦。
张甜生一个劲的说好,“今天这出戏可真带劲。”
眼带鄙夷的看着这群记者,不管国外的还是国内,你拿没拿钱,是不是为了公平正义工作,不用问别人,先拍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
黑色轿车是有车牌的,张甜生可没帮他们遮挡,干坏事的都不怕,她怕什么呀。整个片子剪出来,半大少年和女人一起下车,再一起上车的镜头不要太清楚。
中间叶悠悠的诘问,还有围观人群的质疑,都拍的一清二楚,而那个托,掩面逃离的画面,也是清清楚楚。
叶悠悠给配了四国语言的字幕,你们爱看哪个看哪个,物必保证大家都看得懂。
不过在张甜生剪辑短片的时候,其他人抢先报道的也不在少数。当然,他们只是截取一部分,自然不会有叶悠悠任何一个镜头。至于那些外国的记者们,当真是剪刀大法好,想怎么剪就怎么剪,他们想让你怎么认为,就怎么剪呗。
直到林双华和黄盈被宣判有罪的时候,张甜生剪辑的短片终于在电视台播出。
黄盈因谋杀罪判处死刑,林双华抛尸和非法集资,判处无期徒刑。
李方是葛珍珠死亡的共犯,包庇和做伪证,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李伟忠贪污受贿,洗钱并且是葛珍珠案的主谋,判处死刑。
至于双华集团的帐户,选择用公开的方式,可以让双华集团指派一个米国的会计师参加,国内再派出三位德高望重的会计师,一起处理双华集团的帐务问题。
帐务一出,舆论哗然。
第168章 秘密花园
双华集团是空着手到国内的, 他们一来,李伟忠就帮他们解决了土地问题, 再帮他们解决银行贷款。
所谓的投资几千万, 根本就是个谎言。
所以, 他们一分钱没花, 就开始盖厂房。
可这还不是所有的真相,真相是他们向无知的百姓大肆宣传融资的概念, 再偷偷把融资切换成非法集资。然后把老百姓手里的钱,转移到国外。
国内的帐户上,几乎是分文没有, 只有最后一笔钱在周转数次后,在出国门的最后一步给挡了下来。
这哪里是来投资的投资商,分明是来吸血的讨债鬼。
而再经过亲子鉴定, 又发现了一个骇人的真相, 林双华是李伟忠在战争年代失踪的长子。
而李伟忠在国外开设秘密帐户, 由他的半块印章当成信物,最终成功将帐户里所有的钱都提了出来。
这些钱包括非法集资的钱, 包括向银行贷款的钱,还包括了李伟忠早年前贪墨的钱。如果他不承认贪墨那就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就算不需要会计师, 大家也能算明白这笔帐。
有关部门承诺, 在查实他的所有问题后, 按收缴的金额比例退还老百姓的非法集资和银行的贷款。
这中间半块印章所立的功劳最大, 印章能够从国外银行提取出巨资财产, 无论李伟忠怎么辩驳, 都是无法推卸的铁证。
叶悠悠特意买了白色的菊花,和辛墨浓去了一趟墓园,亲手将判决书的复印件在辛父的墓前燃烧。
青烟直上,丝毫没有被风吹散。
根据老人的说法,这就是亡者接收到了生者所传递的消息。
“我舅舅说,改天回一趟老家,要告慰外公的在天之灵。”
“我陪你去。”
谁都没有缺席,一大家子人赶回小湾村,老宅被柳满江修缮一新,提前打电话回去,村支书还找人帮他们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连褥子都搬出来晒过太阳才给收回去。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灶台都是热的,开水瓶里是一大早村支书的儿媳妇过来灌的热水。
柳满江很是高兴,“村里有什么困难,说说看,到底是我的老家。”
“没啥困难,就是有几个成绩不错的孩子筹不出学费,去外头念书太贵了。”村支书有点婉惜的叹道。
“这有什么,我一会儿取笔钱给你,村子里只要考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包圆。考上高中的,也是一样。”柳满江就是这么的江湖,直接大包大揽。乐得村支书眼睛都笑眯了,头恨不得点到地上去。
“不过,有两户人家恐怕是不缺钱的。”柳满江话风一转。
“那当然,他们两家都是大户,谁缺钱他们也不会缺。”村支书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谁,修路的时候,捎带脚的事,都不肯从这两户人家的门口铺过去,非要多绕一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