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俊柏,你放开我。”阮卿卿哀哀哭求,黎俊柏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俯下头,着迷而狂躁地吮住阮卿卿的嘴唇。
柔软而略微冰凉的双唇,沾着些许泪水,有些淡淡的咸味,让人更感到肆虐的快意,黎俊柏忘情地撬开阮卿卿紧咬的牙齿,拼命纠缠,追逐柔软的不停闪避的舌头。
“卿卿……卿卿……”他失神地、含含混混叫着,“我爱死你了,你真香,真甜,真软和……”一面亲着,一面揉-搓,渐渐地忙不过来,按着阮卿卿双手的那只手松开了,两只手一前一后,后面的揉着她的臀-部,前面的那只……
一双手已得自由,然而阮卿卿已无力反抗,黎俊柏晚上喝酒了,即使只是口腔里残留的些许酒液,也让她呼吸急迫胸口窒息。
很不舒服,然而又没到过敏得很严重的地步,只是周身皮肤很痒,脑子晕晕沉沉。
黎俊柏闷吼着,裤子都来不及脱,只是拉下拉链,阮卿卿悲哀地看他,绝望到极处。
“别怕,我轻点来。”他安抚她,眼神暴戾凶狠,呼吸粗重,似乎在强忍着,他的手指试探着入侵开拓时,阮卿卿疼得吸气,再也忍不住,嘶声痛哭。
尖锐凄厉的哭声划破夜空撞击着耳膜,头顶吊灯也为之晃了晃,黎俊柏像被捅了一刀似呆了呆,手指顿住,缓缓抽出,松开阮卿卿,直愣愣后退,一双眼还是充血的红,暴戾的神色却渐渐消退。
“卿卿,对不起,我……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你快点走。”他狠狠地一拳捶到墙上。
咯一声清脆的骨节断裂的声音,阮卿卿顾不上了,抓起地上的裙子随便套到身上,夺路狂奔。
电梯门迟迟不开,走廊静极了,灯光如魑魅在行动,寒透肌骨,阮卿卿颤抖着,惶恐地不时回头望。
似乎过了很久,其实只有一两分钟,阮卿卿焦急得想放弃乘电梯走安全梯下楼时,电梯门开了。
看到电梯里站着褚乔林和卫旒时,阮卿卿脑子里紧繃的弦咚一声断开,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朝地面倒了下去。
“阮卿卿,你怎么啦?”卫旒和褚乔林同时惊叫,褚乔林快了一步,扶住阮卿卿后,微一迟疑,把她推给卫旒,朝黎俊柏的房间急冲过去。
“带我走,黎俊柏疯了。”阮卿卿说,嗓子已哭哑了,发不出声音,只有嘴唇在动。
卫旒没听清,略愣了愣,忽地砰一声巨响,不多时,褚乔林拖揽着黎俊柏急匆匆奔了过来。
“快,上医院。”
不用他说,卫旒已回神,飞快地按电梯下降键。
“阮卿卿,你照顾自己。”他说,冲过去帮褚乔林一起按住狂躁不安一直想往墙上撞的黎俊柏。
阮卿卿呆了,望着满头鲜血的黎俊柏,说不出话。
“他自己撞墙的,他好像控制不住想追出来,又逼自己别追。”褚乔林极快地解释。
不用他说,阮卿卿也看出来了,她还发现,黎俊柏一双手鲜血淋漓,且僵硬地下垂着。
电梯门开了,褚乔林拖起黎俊柏往里面走,强忍着,不敢看阮卿卿。
没有面对面看她,然而她的影子却无处不在,电梯的不锈钢壁光滑如镜,里面清晰地映照出他不敢望的人。
身上的红裙皱巴巴搭着,柔软地黑发披散,衬得雪白的小脸更加白皙,清澈明净的大眼凝聚着水雾,圆瞪着,惊惶害怕,茫然失措无助,那么招人怜爱。
褚乔林觉得心底烧起莫名之火,错乱的兴奋在灼灼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