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梧这会儿倒是不想吐,总感觉绷带缠着的伤口那里发痒,特别想上手去挠:“你帮我把绷带给解开,我怎么感觉那么痒啊!该不会钻进什么小虫子去了吧?”
“我听人说长新肉的时候会痒痒,不过你这距离长新肉还早呢吧?”秦笙动作小心的帮他把绷带给解了下来,然后就傻了眼。
萧梧的额头上光滑一片,一点伤口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而且不止如此,她还在萧梧脑袋上看到了……一株嫩生生的绿苗?
萧梧发现她没动静了,整个人傻了一样,疑惑的抬头:“怎么了?真的钻进虫子了?”
“比那严重多了。”秦笙干巴巴的说,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棵嫩生生的绿苗:“萧梧,你脑袋上长绿草了。”
萧梧忍不住额角抽搐:“我如果头顶长草,那一定是你做了对不住我的事情,你猜我会怎么做?”脑袋上长草,这意思不就是戴了绿帽子?这女人到底会不会说话的!
“你的情况有点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准确。”秦笙倒退两步,把桌子上的镜子拿了过来:“你还是自己看吧!”
萧梧看着镜子里自己完好无损的额头,以及额头上那个招摇的绿芽,陷入了迷之沉默。
“这个,该怎么办啊?”秦笙盯着那个绿芽,很想把它拽出来:“要不然,我试试看能不能拔掉?”
萧梧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同意了。
秦笙小心翼翼的捏住了那个小小的绿芽,刚一用力,就感觉萧梧浑身跟着一颤,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快停下来!”
萧梧满头都是汗,刚才秦笙抓住绿芽准备拔掉的时候,他感觉像是一把抓住了他的大脑,剧烈的头疼瞬间袭击了他,好像,要被拔掉的不是一个绿芽,而是他的大脑一样。
“不能拔?”秦笙一看他这个样子,慌忙松开了手:“你没事儿吧?都管我,乱出主意!”
“没事儿!”萧梧咬着牙,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不关你的事儿,我不也同意了吗?谁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看到了桌子上的剪刀:“你试试看用剪刀剪断它。”
秦笙犹豫不决:“这样行吗?我怎么觉得这绿芽好像跟你合为一体了啊?动了它,你会不会也跟着倒霉啊?”
萧梧咬牙:“能跟我合为一体的只有你。”
秦笙不料他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开车,毫无防备下红了脸,紧跟着就是一个大白眼:“我说真的,你不是说我那预知更像是第六感吗?我就感觉你跟这东西,密不可分了。”
对秦笙那玄奥的能力,萧梧还真不能不当一回事儿,皱了皱眉:“那就暂时让它留着?难道还要让它以我的身体为养分,扎根下去开花结果?到时候为它提供养料的我是不是就直接化为尘埃了?”
秦笙被他说的毛骨悚然,但是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东西扎根在萧梧脑袋上啊,要成长的话自然是把他当成汲取养分的对象了!
“要是知道这东西需要什么养分就好了。”她心里下意识的想着。
这个念头才刚一动,秦笙就感觉到自己的空间忽然有了反应,那一汪平静的小湖泊居然喷出一股清水来,像是湖中存在着一个泉眼一样,喷出来的清水毫不犹豫的喷了对面的萧梧一脸。
秦笙傻眼,对上萧梧面无表情的脸,手忙脚乱的去帮他擦,他脑袋上的小绿芽被浇了一身水后却兴奋的颤抖了起来,紧跟着就在秦笙惊愕的目光中迅速的生长了起来。
张叶,抽茎,开花,这个过程只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彻底完成了。
秦笙看着萧梧头顶上开出的那朵红艳艳的玫瑰,一只手捂住了脸:“萧梧,你脑袋上开花了。”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解释什么,萧梧已经从镜子里面看到了具体过程,此刻盯着镜子里头顶玫瑰的自己,表情是崩溃的。
“咦?赵玫瑰不是说,你以后的能力跟玫瑰花有关系吗?”秦笙盯着那朵花看了好久,看的自己都快变成斗鸡眼了,忽然想起来:“你快试试看,能不能控制它啊!”哪怕只能换个地方呢,换到手上也比顶在脑袋上好啊,又不是媒婆!
萧梧试了试,盛开的玫瑰在秦笙的目光注视下逐渐消失不见了,萧梧又变成了那个俊美潇洒,一脸精英范儿的萧梧,而不是头顶艳俗红花的媒婆。
“成功了?”见状她高兴的问。
萧梧一伸手,一枝玫瑰神奇的出现在手中:“送给你的。”
“谢谢!”秦笙伸手接过,一脸欣喜:“可以从身体里弄出来了?”
“被你说中了,以后大概是弄不出来了。”萧梧满脸无奈,那古怪的玫瑰真的彻底跟他融为一体了:“不过好处是我可以控制它,想让它出来的时候它才能出来。”
“不会有什么危害吧?”秦笙还是不放心,这可是长在身体里的东西,万一要是有什么危害,还是想办法早点弄出来好。
“不会。”萧梧活动了一下手脚:“我能感觉到,它已经完全融入我的身体了,感觉就好像它原本就存在,原本就是属于我的,就像我的手脚一样。”
第13章 变异,疫病
三天红雨结束后,连续好多天都是火辣辣的太阳,大火球一样挂在天上,好像要把大地全都给蒸干了。
农田里的玉米苗无精打采,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的天天蹲在地头上的寨民心中直上火,可即便是三天两头的浇,也不见什么效果,倒是田里的野草像是疯了一样,锄了一茬又冒出一茬来,茂盛的像是吃了激素。
“这苗头看着不大对啊!”趁着傍晚太阳落山,天气没那么热了,凑在村头闲聊的人拧着眉头:“玉米地往年可用不着那么多水,可就这么个浇法,也不见啥好转,这老天爷该不会打算绝了咱的收成吧?”
“那草真是邪门了,我昨天才锄了地,都给抱出来丢在地头上了,今天下地一看,嘿!又是绿油油一片了!”说话的老农抽着自制的烟袋锅子,满脸皱纹:“这要是换成地里的庄稼这个长法就好了!”
寨民们说的事情,秦笙和萧梧也已经发现了,他们家在院子里开出来的一小片菜地,菜苗没长出来多少,全都是疯长的野草,一天不管就成了纯天然草场了,都找不到种下去的菜苗藏在哪里。
一家人只好天天拔草,买回来的牛羊倒是幸福了,天天都有吃不完的草料。
“这草该不会是变异了吧?”秦笙拔草累的腰酸背疼,看着弱小的菜苗只想哭:“同样是植物,这些草跟打了激素似的疯长,菜苗怎么就可怜巴巴的不见动静呢?再这么下去早晚叫草给吃了。”
“庄稼和蔬菜不一贯都是靠人操持呵护着长大的吗?怎么能跟野草比?”赵玫瑰也热的够呛,直接坐在地上喘气:“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瞧这生命力,多顽强!这变异也是个适者生存的两极分化,能耐的更能耐,没用的更没用,可惜了,咱们必须要种的农作物跟野草比起来,就是那没用的,没人护着那绝对长不起来!”
这还是刚开始呢,等以后情况会越来越严重,粮食种下去了收获不了多少,越来越多的人饿肚子,铤而走险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萧梧眯着眼睛看了眼太阳,抬手擦了把汗:“我怀疑这情况可能跟前两天的雨水和现在的烈日有关系,等会儿去买些遮阳布回来,在院子里扎一个遮阳棚看看。”
遮阳布很好买,现在大家都抢粮食食盐之类,这东西压根没人理会,萧梧要的多,老板一高兴给算了个实惠价,拉回来的遮阳布少说也能覆盖上好几亩地了。
当天下午几人就动手在院子里扎了一个遮阳棚,把院子里的菜地当成了实验田,等着看遮阳之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