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假的!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池安安本来就不该你喜欢,你这是重归正途。什么移情别恋。以后别骂骂咧咧不服气人说你大老粗。”
“别借题发挥!说正事儿呢!”
叶江城可少见江哲为情所困,怎会放过这个机会:“看你这暴脾气。你现在是求我帮忙呢,就这态度?”
“怎么的?”
“说起来,西郊那块地不是要建了嘛。要不给我打个折?看在我做情感咨询的份上。”
叶江城毫无掩饰地揶揄,脸上还挂着诡秘的笑容,实在欠揍。江哲象征性地一拳打在他肩上:“少给我扯犊子。还聊不聊了!”
“还真下得去手。行行,放过你。说吧,什么症状?”
就此促膝长谈一番,聊到后头还跑偏了。到了傍晚,两个孤家寡人决定下个馆子。吃了饭,看着油腻腻的残羹,叶江城摇头:“看来家里还是得有位夫人。不然多凄惨,出来吃一点没味道。”
“那你也得找个会烧饭的,有情趣的。”江哲靠着椅背叹道,“像陈念这种,我打赌洗衣做饭她样样不会。”
“没关系。你可以学着烧啊。”叶江城挑眉,“你呐,别再挣扎了。我已经给你下了诊断书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不过我劝你啊,放弃治疗吧。感情就像感冒,不致死,但和绝症一样,无药可救。”
本来江哲觉得自己只是状态不佳产生幻觉,结果场外求助结束,他竟是得上了“绝症”……
s市转眼就要入夏。陈念近期每隔几个礼拜都会去见一次苏桐。她被黎效文接走后,陈念其实第一时间就定位了两个人的位置。黎效文这人霸道,不接陈念电话。陈念不免就用了点高科技手段,让黎效文的电子产品统统罢工,逼着黎效文主动联系她,让她见苏桐。
陈念对待感情的事情,一是不在行,二是不计较。什么伤不伤害,什么背不背叛,全看心里那杆标尺。值不值得,应不应该,全是冷暖自知的事。
苏桐执着于爱恨,陈念作为朋友,支持她的所有选择。苏桐说要留在黎效文的别墅里,陈念就抽空去看她。因为最近陈念手里有个大项目,闭关了几天,见苏桐也就迟了。
黎效文把苏桐当祖宗似地供着,陈念这种对身材不敏感的人都明显感觉苏桐胖了一圈。她倒一副不介意的样子,躺在贵妇榻上怡然地吃着剥了皮的冰镇荔枝。
“这两天跑哪里去了?”见到陈念,她这才坐起来,露出雀跃的样子。
“忙项目。”陈念往沙发上一坐,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徐路宇给你的,说是从国外带的。”
“你没和他说我在这里?”
“他没别的意思。”
苏桐盯着陈念,随后放下心来:“他还是最听得进你的话。对了,我今天收到了一件东西,你一定得看看”苏桐起身,一会儿拿了一张请柬来递给陈念。
陈念眉头一跳,展开请柬。几个触目惊心的关键字钻进陈念的眼睛里:订婚宴、景榕、谢芸、黎效文、女伴。
“这是什么?”陈念问。
“学长的订婚宴,请柬是这个谢芸给黎效文的。你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陈念揉了揉眉心,“但是也不重要。”
☆、第十一章
11
陈念说不知道景榕订婚不重要,可她回去后一晚上辗转反侧没睡着。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她驱车到世嘉路的公寓,在信箱里发现了那封请柬。
这段时间陈念照旧参加董事会,江哲那个游戏项目整个团队都已经到位,进度正常,陈念几乎不用插手,景榕也并没就这个项目来找过陈念。应该说,他压根没找过她。
她还真是淡出他的生活了,有点像当年的徐路宇。
陈念回到车上,把请柬往副驾驶座上一扔,正打算开车。副驾驶座的门开了,蹿上来一个人,吓得陈念从口袋里掏出辣椒水正要喷,定睛一看原是徐路宇。
徐路宇和景榕是同班同学,长相大致可描述为阳光帅气的老好人,皮子底下什么心肝,则是另说。
“你昨天去见苏桐了?”
“她联系你了。”
“是啊。不然我能来堵你?我只是想表达下出于朋友的关心,她怎么草木皆兵。”
“你认识她的时候她就这样。”陈念开口,“你这么吓我就为了抱怨这个?”
徐路宇摇头正色道:“公司核心组日夜赶工,平台搭得差不多了。你后天来做调试?”
“好。你确定这个组里的人都可靠?”
“我都做过背景调查了。防火防盗防景榕。”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我是这个意思!”
“对了,听说他订婚了?”徐路宇有些试探性地看着陈念。
陈念面无表情地把视线投向徐路宇的臀部:“订婚宴请柬就在你屁股底下。”
“what?”徐路宇微微抬起屁股,把tiffany蓝的请柬抽出来,“啧啧啧”地打开看了一眼,嫌弃地扔到了后座。
“你看,我早告诉你了。姓景的就是个过河拆桥的东西。你这回可得长心眼了。他说不定会联合谢家通过这次上市稀释你手里的股份。我的人说,他最近在挖别的公司的主设计师。”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就是心软。”
“再见。”
“知道知道,不评论。我找你还有个事儿,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