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按说以皇兄的体质,早该醒了,毕竟连伤口都快愈合了。但是七皇兄他却依旧睡着,每天只靠参汤和各种的补药维持生命,本来结实健壮的身体迅速的消瘦下去。
徐太医多次摇头叹息,说如果楚寒情再不醒的话,就真的性命堪忧。
楚墨砚锁紧了眉,不是醒不过来,只是不想醒而已。他一贯强势的七皇兄开始逃避了,心病还需心药医,但他现在要去哪里找那味楚寒情唯一的心药,碧落黄泉?
楚寒情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楚墨砚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低低叹息:“皇兄,你究竟想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悠然从外面端了温水,对楚墨砚微微点了个头,熟练的给楚寒情擦身。
楚墨砚在一边默默的看,出事以后,悠然也不好过,本就纤瘦的身子更加的弱不禁风,眼睛下面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是日夜守在楚寒情身边的缘故。
皇兄,你心里又把悠然至于何地。楚墨砚心里堵得慌,一路走到了未名居。
远远的听见婴儿的哭声,然后是司竹慌慌张张的惊呼:“碧柳姐姐,念儿又哭了,是不是饿了?”
楚墨砚微微勾起嘴角,加快了脚步。
自从回来以后,司竹一直住在未名居,还有碧柳泷烟和木头,一切都像以前一样,甚至连院子里的猫猫狗狗都养了不少,但少了那个人,即使再热闹,也让人觉得冷清。
碧柳的孩子取名叫“永念”,念的是谁,不言而喻。
一进门就看见司竹陀螺一般绕着碧柳转悠,而碧柳和泷烟正在给哭闹不休的小小婴孩换尿布。
看见楚墨砚,碧柳和泷烟相视一笑,抱着念儿离开。
“墨,忙完了?”
楚墨砚垮下脸:“宝贝,你家相公快要累死了。”说着手就开始不老实,上上下下的吃起了豆腐。好吧,他心情不好还跟欲求不满有关,谁让司竹不许他住在未名居,也不肯和他住他的房间。
“王爷还没醒?”
楚墨砚动作一顿,随后将脸埋进司竹的颈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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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璇玑,二皇子府内。
卫名欣喜的拉着陆阡陌,烈焰和夜鹰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忙的不亦乐乎。
一边的穆天凌郁闷,自己刚才一着急,就犯了名儿的忌讳,把他抱了回来,为此可是接了名儿一个大大的白眼。
可是名儿回头看见他的那个师傅,原先还黑着的一张脸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灿烂的跟朵儿花似的,赤|裸裸的差别对待!
夜鹰和烈焰看见卫名也很高兴,更别提一直巴在卫名身上的陆阡陌。
“名名,名名,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师傅快被你吓死了。”
卫名眯着眼睛笑,指了指穆天凌。
“这个小子救了你?”
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