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最欣赏的音乐家是李斯特,”金何坤接上话,“毕竟德奥、俄国、英法系等钢琴学派的源头是他。”
程珠怡笑,“李斯特处在音乐家的黄金时代。后人再听李斯特,很难有几人不爱他。”
“包括当时那些贵族们,否则也没有李斯特出了名的私奔事件。但他最终选择钢琴,选择追求所想要的东西。他珍重那个推他前进的女人,却不再爱了。”
金何坤听着没说话,多少听出些弦外之音。程珠怡的态度很简单,陈燕西为他上岸,选择不再下潜,并不是什么天大的好事。
还差一点什么。
程珠怡见他点头沉默,就开口,“你们还差一点平衡。已经很接近,就差最后那么一点。”
“两个人生活呢,就是这样。可能前两三年,激情上头,爱得不行。后来慢慢都会淡去,变得乏善可陈。”
金何坤:“阿姨,我知道他有遗憾。”
“他不遗憾,”程珠怡说,“阿燕不为选择后悔,但下一步该怎么做,只能看你。”
“他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其实是在期待你给他一个回应。”
陈燕西从不说,从不喊痛。他只会小心翼翼又认认真真地等待,毕竟等待就是爱情本身。
金何坤送走程珠怡,说了句不算承诺的承诺。
“阿姨,他敬重我的职业,我也敬重他。”
“所以他的选择如何,也要看我允不允许。”
坤爷回家时,燕哥刚好洗完澡。他从浴室出来,浴巾裹着下半身,水珠未干。头发尖湿润,皮肤泛着诱人的色泽。
陈燕西刚抬手打招呼,金何坤却大步上前将人推到在沙发上。今日做得有些狠,有些沉默。坤爷不说荤话,也不要陈燕西大声叫喊。
他以手掌捂住燕哥嘴唇,将所有细碎呜咽抵挡住。而灵与肉的碰撞,似火山岩流入冰冷大海。陈燕西抓着金何坤的背部,十指嵌进肌肉。他眼睛湿漉漉的,每一下都发疼,又爽得发疯。
十足的醉生梦死。
金何坤咬着陈燕西侧颈,许久觉出自己粗鲁。他便又放缓,舔了舔燕哥的眼角。手掌移开,陈燕西好容易从近乎窒息的快感中挣脱。
他以为是程珠怡给金何坤落了不好,没责难对方不温柔,反而轻轻梳理着坤哥头发。
“我妈给你说什么了。”
金何坤没停,埋首在陈燕西肩窝上。
“没,阿姨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那你这是干啥子。”
“觉得我没能好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