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和姬相同的问题,萧娴闭了口,缓缓走到齐述身边站定,“我来看看和姬妹妹。”
齐述眉头皱的更深。
下面侍卫更是紧张不已,娘娘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明明就是来找大监的。唯恐齐述责罚,呆在一边不敢说话。
而众人中,当数和姬反应最大,她一把甩开侍卫的手,指着萧娴大怒:“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一句话说的愤怒响亮,仔细听,其中隐隐含有哭音。
萧娴垂了目冷笑一声:“自然是听闻大将军之事才来的。没想到堂堂王氏女,此刻不替万民祈福,竟还有脸在此请求大监原谅。”
“你——”
和姬还未从王正期之死的噩耗中回神,听闻萧娴如此质问,浑身颤抖,嘴唇发白,抬起的手绷直的指着萧娴一句话也说不出。
萧娴像是被吓到一般,后退一步离齐述更近了一些。
齐述挑眉,皱着的眉头松下,没说话,似是默认了萧娴举动。
“我说的可有错?王正期刚愎自用率军无为,连失叁郡,陷陛下于危难之中,如此不忠不义之辈,理应诛之。和姬你身为王氏女,幸得陛下仁厚保下性命,此时难道不应自行削发,为民祈福?”
和姬被萧娴几句话说的再不能支撑,倒在宫人身上,面无血色。
一大早听闻噩耗传来,自己父亲身死,她惊恐不定,但无人可问,等前朝消息发酵确认无误后,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直保护她的父亲没了,从小喜欢的人又不知在何方,王氏乱成一锅粥,思前想后只能来找齐述。
可是齐述并不管她,任她骂了许久,到最后跪下来求他,也没个回应。
和姬抱着一丝侥幸跪到现在,萧娴的出现,便如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压垮了她,这段日子来的惊疑与害怕全数爆发,软倒在宫人身上心神俱疲。
萧娴侧过头不看和姬,等说完后便望向齐述。
一出戏完,寂静片刻,只闻奏折被“啪嗒”一声合上,齐述眉间黑气凝重,开口:“还愣着做什么。王氏女和姬自请为民祈福,即日起送入太庙。”
求饶声远去,便只剩齐述与萧娴二人。
齐述拉过萧娴摸着她的手皱眉:“怎么这么凉?”
萧娴的手还有些颤抖,被齐述冰凉的手握上,像是冰块碰着冰块,两个人都冷。
齐述说完也不在意萧娴的回答,揽着她的肩将人带入闻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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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中烧着炭火,温暖不少。
“这下满意了?”
“大监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齐述冷哼了一声,心说你故意将和姬送出宫外,怕是已经知晓了七王将有动作,为保和姬而出手。王氏乃大族,王正期一死,没了利用价值,七王虽不欲对王氏赶尽杀绝,但已投靠七王的其他几个世家难道会不想至王氏于死地。
不论是七王还是几个叛变的世家,和姬对上他们都是灭顶之灾,所以她必须出宫。
不过萧娴不愿意说,他也不会逼迫。
这两天他累得很,七王的动作比预想中来得快,处理这些事务花了他大半精力。
此刻萧娴温和淡雅的样子,让他的心灵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