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2)

殷呖呖好不容易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一只正在翻垃圾堆找吃食的花脸猫儿,还没来得及动手,一道矫健的身影窜出,直接将花脸猫儿吓跑了。

那双流淌琉璃光彩的猫瞳,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她居然看出来轻蔑?!

嘿,她这个小暴脾气原地爆炸,打算动手,忘记自己待在墙上,差点摔死。等她安全落地,再看周围,早没了黑猫的影儿。

这年头,人要倒霉,连猫儿都欺负你。

殷呖呖恨恨地去寻找下一个目标,看见一群在打架斗殴的猫儿,她准备来个坐收渔翁之利,揪个伤员回家。

谁知道,那只来无影去无踪的黑猫儿又蹿出来,那抹黑影儿往里一跳,吓得周围猫儿凄厉一叫,一哄而散。

殷呖呖:“……”

最后她急忙追上一只白猫儿,费足了力气给它捉住,脸上还被挠了一爪,所幸她避得及时,只留下三道浅浅的粉色抓痕。

抱着猫儿回家,算着时间,听闻离县城近的镇子,昨天开始就已经有考试结束的学子陆陆续续的回家了,留在那里等放榜的,只有少数。

毕竟明儿,就是中秋了。

她怀里的猫儿不停地扑腾,不得不加重了手里的力度。还没到殷家镖局的门口,老远她就看见一大批官差聚集在家门前,以及一群吵吵闹闹的镇民。

她一眼看见其中为首的人,是那日公堂上的林老爹!

县令爷都来了,殷呖呖心头一震。

难道老爹对易老爹下手了?!

她惊惧之中,手里的力度都一松,猫儿得到机会蹿逃。殷呖呖也没工夫管它,赶紧跑回家,怎么也挤不进去,只得纵身一跃,翻墙进了自己家门。

看见一脸沉重的殷老爹,就连向来镇定自若的赵译都肃然,她不安更甚,扑上去就哭,“爹,你是不是瞒着我犯事儿了?”

旋即又扑向林老爹,“大人,你要抓抓我吧,我替我爹坐牢。”

正在严肃讨论问题的殷老爹、赵译、林老爹:“??”

殷老爹先反应过来,当即给殷呖呖一个爆栗,“死丫头你能不能盼着你爹好?”

殷呖呖可怜兮兮地摸着额头,“那……那县令爷怎么带官差来抓你?”

林老爹看了殷呖呖一眼,转身对官差道:“将镇民遣散,守好大门。”

“是,大人。”

厚重的大门将吵闹隔绝后,安静许多的院落里气氛陡然严肃起来,殷呖呖都不由得收起表情。

殷老爹提着她往堂屋走,上面坐着赵译、右边坐着老爹、左边坐着县令爷,殷呖呖怂得像只鹌鹑,还是只坐立不安的鹌鹑。

她偷瞟了眼赵译,怎么这家伙坐在上头呢?

不等她想明白,林老爹已经开口了,“我们镇赴考的学子在归来的途中被截了。”

殷呖呖:“??”

“而且不止我们镇子的学子,还有绿水镇以及其他镇子的。”林老爹神色凝重无比,声音冷沉得能滴水。

“谁做的?”殷老爹的手覆上腰际的刀鞘。

端杯饮茶的赵译纵使举止如往常,可面色上也前所未有的收起所有笑意,一片冷意,林老爹看了眼赵译,“据说是山匪,要三千两黄金做赎金。”

“三千两?!”殷呖呖听得失声,“还是黄金。”

他咋不去抢呢?!嗯……好像……就是在抢。

“自古以来,仁贤为国之根基,古人有话仁贤一去国空虚。”林老爹的大掌摩挲着光滑的桌面。“这件事情,莫说是三千两,就是三亿两,也得拿出来。”

“不错。”赵译放下杯盏,“此事考验我们是否重视仁贤,否则天下学子寒心,且许多学子背后都是德高望重之辈,牵系得还有许多利害关系,君与臣,君与民,官与民。”

他声音浅淡,看向林老爹,“派官差前往了吗?”

“派了,修睿也去了,我让他先与山匪周旋。但是据修睿派人回报,山匪占据了有利的地势,易守难攻,而我们衙门的人并没有与山匪对峙的经验。”

林老爹面色很不轻松,视线投向殷老爹,“所以我特地来找殷镖头,恳请殷镖头出手。”

还不等殷老爹怒地拍桌,旁听的殷呖呖忍不住咂咂嘴巴,“居然有山匪敢在我老爹的地盘动手,他们是不知道我爹的厉害吗?”

语气颇为惋惜,像是在惋惜那些山匪的性命,殊不知这番话叫殷老爹与林老爹,甚至是赵译,脸色一变。

第40章 赎金?聘礼?

“青天白日,从哪儿来的山匪。”林老爹神色怔怔,蓦然看向赵译,浑身升起寒意,“莫非是……”

“调虎离山。”殷老爹抓着刀鞘的手一紧,往外走,厉声喝道:“老二,快将镖局所有弟兄都召集起来,这两天,谁也不许离开镖局一步!”

殷呖呖:“??”

“爹,你不去救人了?”她又看向赵译和林老爹,两人也是沉默。

嘿,这群人刚才不还说得激昂?好像不去救人,国就亡了,听得她都热血沸腾。

沉默良久,殷老爹看向殷呖呖,“我不去,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