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会儿就好,大家也心安。”
何翠姑无奈,只好抱着熟睡的孩子下了车。
刘汉东没事找事,非要盘查旅客,卡口的副中队长很不满意,这些特警是来配合工作的,没有执法权,不过他还是没说什么,毕竟关系要处理好。
卡口配备了一个组的特警,都是集训队的兄弟,听刘汉东的差遣,何翠姑被他们围在中间,满脸委屈。
“给你儿媳妇打电话,我要确认你和孩子的关系。”刘汉东道。
妇女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响了一阵子之后,有人接了。
刘汉东抢过电话:“我是江东警察,何翠姑是你什么人?”
“是我婆婆,怎么了?”女声普通话很标准。
“你儿子和何翠姑在一起,是这样么?”
“是啊,我和我老公太忙,只好交给婆婆带。”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小名叫狗剩,到底怎么了。”
“我们怀疑何翠姑拐卖儿童,需要确认一下。”
刘汉东示意战友叫醒孩子,和母亲通话确认,但那孩子却怎么晃也不醒,睡得也太沉了。
手机里传出声音:“警察同志,你们误会了,那确实是我婆婆,不是人贩子,我们两口子都在银行工作实在太忙,就让婆婆带孩子回老家住一段时间。”
刘汉东说:“好的,知道了,不好意思了。”
挂上电话,何翠姑笑眯眯说:“民警同志,搞清楚了吧,你们这么负责,老百姓也放心。”
战友们也都放松下来,准备将孩子抱上长途车了。
“铐起来!”刘汉东厉喝一声。
第二十七章 刘汉东成了香饽饽
刘汉东一声令下,两名特警条件反射一般扑了过去,将何翠姑按翻在地,上了背铐。
车上的旅客和卡口的交警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脸抓人了?也没证据表明这个何翠姑就是人贩子啊。
何翠姑唾沫星子横飞:“凭什么抓我,这是我亲孙子!”
刘汉东威风凛凛站在她面前:“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儿子媳妇都是银行的金领,一个月大几千上万的,放着飞机高铁不坐,让孩子坐这种又累又不安全的长途卧铺?你儿媳妇是大城市人,和你关系不和睦,就算工作再忙,人家还有亲妈,会把三四岁的儿子交给你这个乡下土鳖婆婆?你以为和同伙串通好就能瞒得过警察么?那个所谓儿媳妇的手机号码也是广西的,你以为我安卓智能手机是白吃干饭的?还开口就是小名狗剩,我问小名了么,你们把所有拐来的孩子都叫狗剩吧?还有这瓶营养快线,里面要是没加料,我名字倒过来写!”
何翠姑瘫倒在地,虽然人贩子很精明,设计了许多伪装,但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只要遇到细心的警察,他们这些手段就会破绽百出。
人贩子的行李从车上拿下来,长途车开走了,被拐卖的孩子因为被灌了安眠药,依然昏睡不醒,战友们围在刘汉东身边,问他怎么看出的问题。
“孩子小名叫狗剩,这是农村的习俗,现在城市孩子都跟宝一样,哪有叫狗剩的,这是其一,最大的问题还是长途卧铺车,这种客车都是私人的,上车就走,方便快捷,人贩子得手之后往往在第一时间就乘坐最便捷的交通工具离开城市,人到了外地,丢失儿童的家长还在本地到处找呢。”
刘汉东的分析让大家五体投地。
“刘汉东,你不当刑警都可惜了。”谭家兴说。
人贩子被关起来,昏睡的小孩放在警车里睡觉,干警们继续执勤,一直到早上八点,消息传来,杀人犯在其亲戚家被刑警抓获,警报解除,特警们返回驻地,人贩子和小孩也一并带回。
人贩子何翠姑没人关注,直接丢进羁押室,一个小孩子的到来倒让年轻的警察们颇感兴趣,尤其是那些女警们,一个个母性泛滥,这个抱来那个抱,小孩子醒了倒也不闹,瞪着溜圆的眼睛到处看。
“宝宝,你叫什么名字?”赵良璇抱着小孩,嗲兮兮地问道。
“我叫小宝。”孩子奶声奶气。
站在一旁的刘汉东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孩子根本就不叫狗剩,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特警大队联系了长途车发车城市的警方,询问有没有失踪报告,那边查了查说确实有,就在昨天,一个四岁男孩丢失,家人心急如焚,正在四处寻找,已经报警处理。
核对了体貌特征和服装之后,这边说不用找了,孩子在我们这儿,来领吧。
食堂内,众警察正在吃早饭,吃完要去补觉,忽然支队长石国平带着几个人走进来,“起立!”有人喊道,一片桌椅响动,警察们都站了起来。
“都坐下,慢慢吃。”石国平微笑道。
稀里哗啦,大家又坐了下来继续进餐。
石国平坐在了刘汉东对面:“刘汉东,这位是缉毒支队的耿大队,你们见过的,耿大队有话和你说。”
刘汉东放下筷子:“支队长好,耿大队好。”
石国平说:“好了,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起身走了。
耿直慢吞吞拿出烟来,在桌子上磕着:“你吃你的,边吃边说。”
刘汉东继续吃饭,狼吞虎咽,气吞山河如虎。
“听说你昨天一天就立了两个功,揍了当兵的,抓了人贩子,小伙子可以嘛,你不当警察简直都是浪费。”耿直点上烟,眯着眼睛看着刘汉东道。
“呵呵。”刘汉东这样回答他。
耿直点着烟抽了一口,漫不经心道:“聘用制防暴特警,每月工资两千块,加班费是一天五块钱,管吃管住是不假,可二十四小时备勤,连谈对象的空都没有,你今年二十七了吧,防暴特警的年龄上限是三十岁,这一期合同满了,你就得下岗,想好下家了么?”
刘汉东嘴里都是食物,咕哝咕哝只顾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