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1 / 2)

看不出来是凶模样,但小小的嗣哥儿却说他凶人,可见区别对待差的太远。

这也许与玉成郡主没有和亲,而由郭村进了谗言有关。但嗣哥儿这可爱人儿知道什么是凶人,不由得文无忧很是心疼他。

几天里,姐弟不遗余力的陪伴——他们自己也爱玩,俨然三姐弟般亲近。

让春草给嗣哥儿擦干净手,抱起他坐到榻上一起吃东西,哄着嗣哥儿重新喜欢。嗣哥儿还小,虽会看眉眼儿,却不会为什么事儿大忧愁。很快格格笑个不停,房里热闹成一片。

这一处院落,在长公主正院内。他们的笑声不会传到院外,但走来的二夫人乔氏还是觉察到什么。

这是傍晚,白天的事情已能知道。有一句话让乔氏耿耿于怀。

万安长公主上金殿后,说的一句:“文尚书瞧不起我家千里驹,”乔氏的父兄在金殿上,装模作样的帮着长公主,听足了话,把话回家说,乔氏的母亲几乎没气炸,即刻打发心腹人学给女儿听。

乔氏也几乎没气炸,三个儿子都是亲生,为什么只有小的叫千里驹?老大老二难道叫普通马。

借着摆晚饭,乔氏来见长公主,隐隐有出口气的意思。她认为自己气不平占足底气,那千里驹定的好亲事,会祈福的姑娘,已是好几天不往长公主房中请安。

自从云浩然到来以后,万安长公主体贴姑娘家心伤难禁,打发人来说,让文无忧不必请安。文无忧也实在没心情请安,怕让武安侯夫人耿氏、昌邑侯夫人乔氏看出来。再就是小郡主实在磨人精,跟她斗法又逛地道,一早起不来。

早安既没有请,午安和晚安好似装装样子,索性依从长公主不再去,只和姐弟们在房中嬉戏。

乔氏早有不满,认为没过门就偏心小儿媳妇。早就想寻衅,偏偏文无忧几不出院门,长公主盯着,她又不敢怎样,一直忍到今天。

她不想再忍,打算亲自会会千里驹的媳妇。还有就是,父兄说金殿上见到的文姑娘伤心于前亲事,可乔氏明显不是一样的感觉。

她得亲自看看。

这不,只走到婆婆的正院门外,仿佛就有欢乐气息飘来。

文无忧伤心不伤心与她有什么关系?乔氏听过金殿上的话,认为这是一个表面装着不情愿,自抬身价,背后却说不好一路巴结婆婆和三叔。

她要揭穿她,让她在府里丢一份儿人。

迈步进正院,一双眼睛先对千里驹媳妇住的小院作一个打量。

守门的婆子叫出来:“妈妈们,二夫人来了,快接进去。”

乔氏明显感觉到小院内有人走动,随即那快乐飘扬的气息没了。

有人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感受下。刚欢声笑语过,和刚唉声叹气的地方,气场不会一样。

她感觉的没有错,小院里确实有丫头回话:“二夫人来了。”春草传话,文无忧三个人相互:“嘘,小声些。”嗣哥儿也乖乖的吃东西,不发出调皮的叫嚷声。

小郡主直言相告,她不喜欢乔氏。文无忧呢,陪着父母正在演戏,不能让人看到她上殿一把子忧伤,回来一把子欢喜。嗣哥儿受她们影响,跟着扮老实。

乔氏怒了。

她每一次来,守门婆子就这样通报。结果婆婆房里总有人迎接,结果是乔氏有时候眼馋婆婆院里的花,想离近些揪一朵走,都没法子离花近。

婆子丫头看似恭敬:“二太太请屋里坐,殿下换衣裳呢,就出来。”把乔氏撺掇般的弄进去,坐在她应该坐的位置上,给一碗茶,一份儿茶点,别说看花,叶子都瞅不清楚。

其实就是限制她在长公主院里到处走的意思,乔氏早就弄明白,又是一层气在心里。

今天又是这样,乔氏又觉得一定哪里不对,不由得怒了。抬步子,大模大样的对着小院走去,边走,边笑得脆生生:“我看过钟点,我来早了,母亲未必得闲儿,我也不想回去再来,几天没见文姑娘,和她说说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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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个啥来着,忘记了哈哈。感冒脑袋笨了——貌似本来也不聪明。

对了对了,不是女主不强横,而是这样处理比较写实不?嘿嘿。有时候话真的不在多,管用就行。水不在深,有仔就好好好好好……。以下无限好。

哈哈哈哈哈……。无限。

第一卷 第九十三章 ,多心人儿

侍候的人没有想到乔氏忽然大胆,硬闯的架势过去。但还算反应快,一愣之后数个婆子和丫头快步先于乔氏一步,在乔氏数步外站住,这是打算用身子把乔氏挡住,嘴里也齐声地说着:“二夫人,请到屋里看茶,长公主就出来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的说话,每一次把很想流连婆婆院中奇景异卉的乔氏堵得满心头出火。

乔氏暗恨,院子里藏着珍珠宝贝不给瞧吗?要真的藏着珍珠宝贝,就不会让文姑娘住在里面,改派十几个护院住着还差不多。文姑娘又没有成亲,以乔氏来想,还不是自家人,婆婆犯不着抬举过度。

既然文姑娘都能住,就没有不能给人瞧的意思。不让自己去,不过是有什么瞒着自己。

乔氏一个妇人想不到天上去,甚至小郡主爱逛地道长见识的心,她也没有。她守的眼前地界儿,想着摸得着的事情。

这是偏心呢。

偏心小儿子而把人家姑娘没成亲就接进府。

想来住的不错,用的不错。怕别的媳妇看见,不过如此。

乔氏很想腹诽婆婆拆散文姑娘原亲事,但由宇文家传出来的话,事情已明朗,先求亲的是南关侯。后求亲的才是自家。南关侯走的比婆婆早一步,他消息更灵通,他嫌疑最大。

而万安长公主先于南关侯坐到宇文家,云家让“具结”束缚的叫苦连天,他们不敢说出来。郭村当着宇文靖的面丢了一个姑娘,丢了大人,羞于提起,羞于提的仔细。

就是提,也不会传到外面来,只和心腹骂几声长公主,她为什么早到?公公也纳闷,和宇文老儿勾结的是什么?

明三爷可以由游春而猜到文无忧的亲事将受太师和公公“左右”,但严氏哪一天去退亲,郭村才是知情人。他又没有对长公主通风报信。

乔氏就少几点猜疑的证据,只能从家里猜起,猜她输了一段对待,退后一段的衣裳首饰和吃食。

她能想到的不过这些。

但这些足可以让她妒火中烧。内宅里的妇人守的是什么?公婆面前的体面,丈夫面前的恩爱,姬妾要臣服,仆从要卑微。一衣一食,甚至大早上的掐花送各房里戴,给别人五枝子带一个骨朵,给她五枝子花,知道后都要不痛快,认为对待上输的惨。

面对婆婆的几个婆子丫头阻拦她进小院,乔氏愈发要进。眼梢一瞥,婆婆正房没有动静。乔氏放开胆子,昂首挺胸,对着拦的一行人笔直冲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