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惊天动地的一声炸雷,面前出现百丈金光雷火,直向柳致知压来,好像转眼之间,就要将柳致知抹去一样,在雷火面前,柳致知显得微不足到,空中出现一层层空间涟漪,空间也在不停的衍生,柳致知甚至感觉到自己所处的空间都不稳定,在衍生出新的空间,雷火之中,空间更是狂暴,好像要将一切,破碎成齑粉。
柳致知一声冷笑,身上大日轰然而现,空间立刻稳定下来,急浪般向四周冲去,大日光辉所过之处,向波涛一般,把空间的一切都排了过去,转眼间,在柳致知周围亩许空间,白雾退去,而百丈雷火也悄然消失。
柳致知头顶大日,向外闯去,阵外六人,一现柳致知现出大日,雷电转眼消失,脸上也是吃惊,不过他们并没有害怕,仅仅是吃惊,历史上两仪微尘阵灭过不少成名的修士,哪是这么好闯的,是蜀山最闻名的大阵,虽说带出来仅六扇旗门,没有先天一气符,不能发挥十成威力,而柳致知不过是一个世间修士,既使他到了还虚,那又如何。
六人展动旗门,挪移空间,柳致知一直往前飞,如果按正常速度,他早就飞出有二三百里,但眼前依然是白茫茫的一变,天空更加低垂,雷电越发猛烈,柳致知叹了一口气,知道冲不出去,停了下来,想找出方位,柳致知知道他这一阵飞,早就被挪移了不知多少次,连方位都不知道了,提到方位,柳致知心中一动,一拍储物袋,定风指南车出现,柳致知跃身定风指南车上,见车上铜人手指疯狂的转动,好像走马灯一样,心中明白,不是定风指南车发疯,而是他在时刻挪移着方位,自己居然不觉,好利害的大阵。
流云子诸人见阵中的柳致知取出了定风指南车,青云子说:“不好,他想借定风指南车指明方位,一旦被他确定方位,说不定他就能冲出大阵,易心子,快将指南铜人取人,他的车子唯一弱点,就是车子上的铜人不如我们的铜人,用铜人干扰他的施法。”
柳致知手上刚掐出了定位诀,忽然感到一股力量陡然出现,干扰着定风指南车的定位,柳致知知道是指南铜人,心一动,脸上露出了笑容,既然你送上门来,之前我不收你的铜人是因为柳致知没有从别人手中夺取宝物习惯,现在既然成了敌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手诀一变,手上由定位诀转成吸字诀,然后又转成聚字诀,手上手诀令人眼花缭乱,一组组手诀打出,一道道灵光汇入定风指南车,定风指南车奇光闪烁,内部奔腾着炽热的能流,突然之间,光芒万丈,光芒透出两仪微尘阵,耀人双目。
而易心子只觉铜人陡然不听使唤,似乎凭空生成一股大力,奇怪的是,这股力量是从铜人内部产生,将易心子的祭炼的烙印猛然击溃,易心子脸色一白,铜人腾空而起,只向阵中飞去。
易心子大喊:“不好,截住它。”
流云子、青云子正在操纵旗门,虽是一心多用,但主要精力放在旗门上,见此,立刻放出飞剑,想拦住指南铜人,剑光一闪,谁知铜人更快,只一闪,飞入阵中,剑光居然没有拦住,暗叫不好,立刻旗门一摆,双手一放,一个惊天大霹雳放了出去,阵中柳致知猛然感到阵势大变,无数雷电从四面八方聚来,一道金光闪现,正是指南铜人。
柳致知心一动,大日光辉立刻放入此物,而将雷电隔绝其外,雷电轰鸣,柳致知也不仅脸色白了一变,大日猛然大亮,如天迸地塌一样。
铜人飞到,但两个铜人却又相争起来,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自己炼的铜人多少也沾染上定风指南车的气息,这麻烦了,如果是在平时好办,人为拆开,重新组装一下就行了。但此时却没有多少时间,本指望借它用的,却不曾想,会出现这样事。
柳致知没有迟疑,手印一幻,将铜人封印起来,投入储物袋中,又将定风指南车收了起来,他太谨慎了,事实上铜人中的烙印已经被破坏,对方根本不可能回收过去,除非柳致知把储物袋交出,那种情况下,柳致知早已败亡,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也没有了意义。
流云子等诸人却发了怒,他们没有想到,柳致知居然收了铜人,本来他们还有依仗,即使没有定风指南车,但凭借指南铜人,只要世界轴心一出现,指南铜人就有感觉,最起码的希望,现在却连这一点指望失去,他们心中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定风指南车,下手已以不再留手,在外面看来,只是白茫茫一片,但在流云子众人眼中,云雾之中,裹住一颗大日,宛若云雾中的明珠,周围空间崩塌,无穷的风火雷电,金刀冰流无穷无尽涌向当中,生生地化炼着这一切。
柳致知眼中,白茫茫之中,天空和大地渐渐合为一体,渐渐连白茫茫的空间都消失,雷火之类已失去意义,化成一锅说不出的高温汤汁,一点点在消磨他的大日的光辉,柳致知心中一片平静,眼中也平静无波,他在这一时刻,已暂时摈弃了所在负面情绪,两仪微尘阵果然名不虚传,柳致知根本看不出半点迹象,他知道他的大日之外,哪怕一颗微粒,都处于一种高能态,如果冒失闯入,一瞬间就会暴发,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表现,一切都很简单,就是归于虚无,两仪微尘阵,名不虚传,已经到达了虚空之中,随意进行物质能量转换的程度,用修行行话来说,阴阳变幻莫测,就是虚空也在刹那间随生随变,柳致知的大日也在缓慢地收缩。
看来是时候了,柳致知眼睛望向虚空,目光似乎透过两仪微尘阵,看到了本尊,本尊一刹那也笑了,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会进军合道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