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一听,暗想不好,拔腿就跑,毓秀跟钟灵将手里的烟花棒点好,飞身就去追钟灵。
此时南宫霖拦着锦月缓缓的落了地,锦月脸上的笑还未消散,南宫霖看的有些发痴,平稳落地后 ,环在锦月腰际的手忘记了收回,情不自禁朝着锦月靠近。
锦月发觉后,脸上的笑稍纵即逝,面上平静如水,心中却破涛汹涌。此时她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躲开,她想到了从前,赫连鸣谦吻她时,她从来没想过要躲开。
南宫霖越靠越近,两人的唇只有两指的距离,锦月瞳孔木然放大,将脸错开,南宫霖愣了片刻,猝然松了手。
“对不起。锦月你信我,我没有唐突你的意思?”
因为她错开那一刹那窥见南宫霖受伤的神情,锦月心中愧涩难平,她有些憎恨自己,他为她倾尽一切,而她竟然吝啬到一个吻都不愿给。
“玉和,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月。”
这些日子,她陪着他,对他可谓尽心尽力,百依百顺,可她眼眸里的愧疚却一日不曾削减。
“锦月,你怪不怪我,根本没有过问过你的意愿,便擅自用南宫家的心法救了你,没有给你解脱的机会。”
这件事,换了谁都会想,别人不惜用自己的命换了你得命,你理应去感激,可却没有人知晓,她是抱着求死的心。
“你跟命运让月活下来,或许月本就该活下来。”
身为洞悉天意的叶家后人,是没有资格主动放弃自己的命,因为那是逆天而行,逆了天,便会带来更大的后患,她赌不起,现在她手中仅存的,一件也输不起给命运。
“或许是我太自私了,一味地想让你活着,但锦月,我真的没办法承受,这个世间没有你。”
锦月淡笑着,将手掌覆在南宫霖的手背上,目色温和的望着南宫霖,她虽然心冷,却不会不知好歹。
“月懂,也感激,因为玉和的在意,月或许能在这令人绝望的世间摄取一份温暖。”
南宫霖眉心蹙起,如同有鲠在喉,他心疼,发自肺腑的心疼她,明明是这样一个该让人怜惜的人,怎么就活的这么苦。
“锦月,你信我,这不是我救你的初衷?”
锦月舒心而笑,目色上移,漫天的孔明灯印在 眼眸中,一片的璀璨,这恐怕不是任何人的初衷,但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
“玉和,月不想骗你,曾几何时,月也曾存疑过,锦笺上的字有着霁月清风,虚怀若谷的心怀,不应该出自太宰大人这样久经官场,心重如山之人,但月因着那一丝心之所向,骗着自己,这才忽视掉你的一往情深。”
南宫霖愕然一愣,他以为,若不是他顾忌自己的身体,存了份怯懦,他与她总是有可能的,但她一句心之所向,便将他所有的幻想击碎。
“情之一字,真是毫无道理可言?是我糊涂,原来从一开始我便错了。”
锦月叹了口气,将视线错过南宫霖,此刻她竟没有勇气,看一眼他。
“糊涂的何止你一个,这份认知,月也是在方才知晓的。”
她何尝不是以为,若一开始便知道,那五年的锦笺是南宫霖所传,她的心不会义无反顾的停留在赫连鸣谦身上,但方才那个下意识躲过的吻,足以让锦月明白,她对赫连鸣谦是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