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真的答应了吗?”
锦月眸子里带着怀疑的笑意,明明什么都看破了,还偏偏伪装着不知去问,这件事鸣谦他们这样心思缜密之人,都没有产生怀疑,而眼前这个女子,却一语道破其中玄机。
“哈哈哈,难怪世间传闻你别具聪慧,果然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你就不怕戳穿了朕,朕会震怒。”
锦月虽然不敢公然的得罪天子,却也没想着讨他喜欢,毕竟她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她能理解王书墨为什么默许了那样的传言流出,因为这样,弦阳才更有机会躲过凤命之说。
“说实话,月怕的太多了,怕的举步维艰,怕的不堪负重,也正是因为怕的多了,相比而言,这一件便不那么重要了。”
墨承乾点目光变的有些温怒,她是第一个敢说,怕他是一件不重要的事,这是对他权威的公然挑衅,也正是挑衅的举动,证实了她方才的话,她是真的不怕。
“有没有人说过,你不太会说话?”
锦月笑了,笑的浅淡静谧,不像带着月色,反而如落晖的朝阳,引起人心底的舒畅,这样的笑,若能封存在着死气沉沉的皇宫,是不是会有意思的多。
“大智若愚,大愚若智,总不能所有好处,都让一人占全了,月是不太会讨喜的说话。其实皇上想要个会说话的,不是很容易的事吗?,何苦为难月呢?”
是很容易,这宫中上至皇子妃嫔,下到宫女太监,那个不是口绽莲花的讨他欢喜,可他却从没有真正的欢喜过,反而是眼前这个不讨喜的,能引起他心中一分欢悦,人真是奇怪。
“既然你来是给朕选择的,那朕现在想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你……”
锦月淡淡的扫视了墨承乾一眼,希望从他脸上能看出什么,问题是她提出的,让她选,自然不会有第二种答案,可他真的就这样容易的答允了,锦月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
“你先不用急着回答,就像你说的,天理循环,瞬息万变,等你真的想明白了,再回答朕也不迟。”
锦月垂目皱了皱眉,显然还没有想明白墨承乾,这么做的真正意图,天理循环,瞬息万变,他在筹划着什么,让着风向随着他变,让这人心顺了他的意,他倒不如一口拒绝,反而会让她安心些,再想其它办法,迫使他答应,可如今怎么才好。
“那月先告退了。”
锦月俯下身去行礼,今天有太多第一次,墨承乾在锦月身上看到太多的不同,比如现在,一向都是他屏退别人,从没有人敢跟他告辞。
“玉和在你府中还好吗?”
锦月依然俯着身,眸光微微抬了抬,她心中想着,是不是赫连鸣谦跟皇上提及了昨夜的事情,他竟然不亲自来问她,反而用天子的权威,迫使她回答,她在他心里果真是个外人。
“玉菊公子是家弟的先生,月跟他并无交涉,皇上若想知道,可问问我父亲。”
锦月三言两语,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右相身上,而把自己摘干净,只要她有意隐瞒,看来从她口中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既然这样,朕便抽空问问右相,你先回去吧。”
锦月俯身行礼后,墨承乾目送若有所思的锦月离开了惊华宫后,才侧目到哪屏风之后。
“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