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主的话,卑职已经过了一百零五岁的生日,就是昨天!”药仙说这话之时,那瘦削干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
“原来是一个老寿星!”柳楚楚惊奇不已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药仙,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事实,但见药仙的摸样,却又不像是在说谎,便赶紧上前去扶,“快快请起!别折杀明明了。”随即感慨道,“没有想到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带雨梨花宫中,居然还有药仙这样的老寿星!”
药仙见柳楚楚亲自来扶,感动不已,眼里竟然噙满了泪水,嘴唇居然颤抖了起来:“卑职何德何能,居然还要郡主来扶?几十年来,看到的都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还没有见过如此和蔼的郡主!卑职就是死,也想得开了!”
“老寿星就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做事吧!”柳楚楚还没有扶着药仙的身体,药仙已经感激地站了起来,便安慰着药仙,“我们今儿个就算认识了!”随即将手中的那药丸亮了亮,“这药丸就给我准备一些,我要带出去。老寿星还有没有一种吃了能上瘾,又能丧失斗志的药?最好是那种不吃之后,骨头里都象有蚂蚁在啃那么难受的慢性毒药。”
“有啊!我们这里的人,除了浸泡在药池里的,都吃过这样的药。”药仙说这话之时,脸色很是平淡,但口气还是有一丝的得意,“否则,谁还这么卖力地干活?他们心中都离不开这药呢!你要放他们走,他们此刻都不会离开的。在他们的心目中,没有老子,没有老娘,没有亲哪戚的,就只念着要吃那药呢!”
“快拿来我瞧瞧!”柳楚楚听说有这等神奇之药,心中高兴万分,便迫不及待地催促着药仙,“是什么样的药。”
药仙听柳楚楚这么一说,心中无不得意,当即闪到药橱之前,摸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扇厚重之门,从药橱之内抱出了一个白瓷罐,来到柳楚楚跟前:“这罐里就是那种药!”说话之时,轻轻地揭开了罐盖,里面露出了一个小药勺,拿起药勺舀出了绿豆大小的一颗,呈现在了柳楚楚的面前。
“这药会不会烂手?”柳楚楚正要去拿那药丸之时,突然想到了这层关系上,便将手缩了回来,问道。
“这药是慢性毒药,对皮肤没有伤害。”药仙见柳楚楚很害怕的样子,就赶紧给柳楚楚解释道。
那些选药的、熬药的、看药鼎的……看见药仙捧出了那药罐,便停下了手中的活,一起看着药仙,有的还打着手势,指着自己的嘴巴。
药仙当然知道他们的意思,是想给他们吃,却没有理会那些人。
听了药仙这样的解释,柳楚楚才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轻地拈上一颗药,看了看,眼里射出了希望和狡黠的眼神,随后对药仙道:“这药给我准备多一点,我有用处!”
听了柳楚楚的吩咐后,药仙不敢怠慢,赶紧闪到药橱边,拿出一个大拇指大的小瓷瓶,给灌了满满的一瓶。
柳楚楚一手拿着药仙递给她的小瓷瓶,一手拿着那一颗药丸,看了看,随后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身上,对药仙夸赞道:“老寿星,你真是忠于职守啊!好好干,有前途!”说完之后,便走出了药麓。
“宫主叫我老寿星了!这是真的吗?我的天!不会是在做梦吧?我掐掐这把老骨头试一试!”等到柳楚楚离开药麓之后,药仙只觉得云里雾里,口中喃喃道,随之还真就掐在自己的手臂上,“痛!不像是梦。哈哈哈!”
药麓里,除了药池中的药人之外,其余人都以诧异的目光看着药仙,不知道他一个人站在哪里为何发笑。
柳楚楚离开了药麓之后,便带着两个丫鬟向带雨梨花宫的另一处神秘的日月轩走了去,一边走,一边又在想,这日月轩又是一个什么神秘的地方呢?
日月轩距离药麓不远,其道路却有那种曲径通幽的感觉,虽然白雪铺路,虽然雪压枝头,但那鬼斧神工开凿出来的绝壁嶙峋,丝毫没有减轻这一路上的通幽,反而增添了另一种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