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面狐领着这帮后金汉子在那江岸上骂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都觉得有些唇焦口燥的感觉了,可偏不吃她这套的杨丹心依旧唱着他的川戏调子。
这下的玉面狐真就没则了,也就停止了他们的叫骂,她再仔细地看了看杨丹心变成的草脚医生的位置,那突兀的大石在陡峭的江岸中间位置,从上攻击是不可能的,根本莫想看见杨丹心变的草脚医生,前是大江,后是峭壁,只有从左右进行攻击。可左右的峭壁攀爬都十分危险,稍不留意就会有掉入江中的。这女人面对困难之时,天生就有股胆怯,往往在这个时候就没有了主意,纵然她是北方第一杀手的玉面狐。
“你们说现在怎么办?就这样一直耗下去还是去人从左右两面夹攻?”玉面狐焦躁不安地问着她那帮下属。
“启禀宫主,属下有两个主意,还请郡宫主定夺。”一后金汉子道。
之所以那汉子这么叫她,是因为这玉面狐不是江湖独行杀手,乃是北方神秘的带雨梨花宫宫主,一向作风就是猎物不死不休。此时听那汉子这么一说,似乎看到了希望。
“说说看!”玉面狐露出了感兴趣的样子,看着那人道。
“这草脚医生虽然受了毒蛇的伤害,有些腿脚不便。可他的武功依然十分了得!要诛杀此人,势必要群起而攻之。在这峭壁之上,要群起而攻之,就要腰拴绳索才能办到,这里有的是葛藤,不过受那地形的限制恐怕难以发挥。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耐心地这样耗下去,他在悬崖峭壁之上,我们在这平地,难道我们还耗不过他?有句话,欲速则不达。他耗不过了,就自己会上来的,我们只要在上面耐心地等待就行了。”
“说得还有些道理!我们先躲起来,暗中监视,只要他一上来,我们就将他围住。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取下他的项上人头!”玉面狐信心十足地道。
耗的时间越长,对草脚医生他们能安全地撤离那小院越有利,杨丹心等的就是这效果。所以,他唱川戏的声音依旧在峭壁之上回荡。
在这悬崖峭壁之上,既晒不着太阳,又有徐徐的江风吹拂,还伴有如画的江上风景。偶尔一叶小舟顺江而下,小舟的主人高声唱着的船工号子。遥看远处,孤帆远影碧空尽的画面,实在令变成草脚医生的杨丹心沉醉。
上面,玉面狐等人就备受煎熬了,下午的太阳特别地辣,晒得他们头皮发痛,而且还有那恼人的蝉“知了知了”地吵个不停,令他们都感到心烦意乱,度日如年。可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虽然心烦意乱的感觉在慢慢消退,可疲倦也随之而来,警惕性也在疲倦中慢慢地松懈了下来,有一两人甚至进入了梦乡。
此时变成草脚医生的杨丹心却依然精力旺盛地唱着川戏的调子,仿佛有不竭的动力支持。这使得玉面狐,既气恼又无可奈何,她索性在上面练起了内功,等待着杨丹心变的草脚医生从悬崖峭壁上爬上来。
玉面狐的如意算盘可谓是打得相当好,只不过变成草脚医生的杨丹心就是不上她的当。可她从功境中出来之时,太阳就要离西下不远了,什么时候变成草脚医生的杨丹心停下了他那川戏的调子,玉面狐却不知道了。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杨丹心已经施展起了凌波逍遥游,在不远的江面之上洒洒潇潇地踏江而行。
“快!草脚医生在江面上了。追!”玉面狐惊呼道。
其余等人在玉面狐的惊呼声中,六神无主地慌忙起身,见玉面狐沿江岸飞速地奔跑,也跟着奔跑了起来。
无论如何,在江面之上施展轻功不如陆地上那么自由自在,更何况这玉面狐号称北方第一杀手,武功本就在欧阳单的伯仲之间,那晚输给欧阳单,只是她的麻痹大意和轻敌思想造成,所以追上变成草脚医生的杨丹心自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