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欧阳单的预料,川东侠管鹰以飞鸽传书的方式传出了“死神之吻”重现江湖的消息,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天空信鸽传飞,地上快马驰骋,整个华夏大地都惊骇盲从,仿佛即将掀起腥风血雨。因为十年前的那场腥风血雨之惨烈悲壮,老一辈的武林人士都记忆犹新,整个武林四面楚歌,匆忙应对,死伤累累。如今沉寂了十来年的死神之吻卷土重来,又会造成怎样的杀孽?
短短的天之后,府上一下子多出了许多的武林人士,除住得较近的铁笔判官肖正、刘氏双雄外,还有一些帮派头目,如丐帮州城分舵舵主刘三,船帮帮主曹宇,飞鹰帮州城分坛坛主石奎等。另有一位坐在堂上管鹰对他礼上有嘉的老者就是管鹰的师父通臂门主渣通天。
管鹰向在坐的武林人士施了一礼道:“各位,今天到管某寒舍一叙的目的大家不言而喻,都是为‘死神之吻’而来。希望大家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最后形成一个统一的意见,你们看好不好?”
大家各自相互小声的议论起来。肖正这时站了起来,向各位施了一礼道:“我看这样,先一个一个的事项议论,容易形成统一的决断。”
管鹰道:“这样也好!我们就先谈谈千变小天王杨丹心这个人。”
船帮帮主曹宇道:“我们船帮是州城船运业组成的一个小帮,平时有江湖朋友的支持才撑到现在。如今江湖即将发生巨变,当然我们船帮不能袖手旁观。虽然出不了多大的力,但也不能置身事外。杨丹心这个人我们虽然不太了解,但也看过他演的几场戏。要说一个戏子能牵涉到纵火杀人案,这已是一个不简单的事!而纵火杀人都是围绕这些戏子展开,要说受害者,杨丹心肯定是一个。我想这个杨丹心我不敢肯定他说的是十成的实话,但我敢肯定他八成以上是实话!只要是实话我们就要认真对待!万一这个‘死神之吻’突然向我们州城武林界发难……我想我们在坐的都不会坐以待毙吧?!”
飞鹰帮州城分坛坛主石奎点了点头,接了过去道:“曹帮主说的不无道理!我看杨丹心的话应该相信!‘死神之吻’这个组织是处于暗处,要不是戏班掌握了他们的秘密,他们不会毁掉一个与他们毫无瓜葛的戏班子来暴露自己。他们要想向江湖发难,应该选一个门派,突然向那门派发难,或者象十年前样遍地开花,搅乱江湖。而今眼目下,应该向官府建议将杨丹心保护起来。‘死神之吻’肯定在查杨丹心的下落,一旦被他们查到,不但杨丹心会死,杨丹心手中那重要的东西也会落在他们手里,而且他们会更加隐秘,那时突然向武林发难,后果更加严重。”
丐帮州城分舵舵主刘三道:“我们丐帮自老一辈创建以来,无不以伸张正义为己任!虽说是一群叫花子,生活在社会的最低层,但也希望有一个安宁的乞讨环境,如今江湖有难,我们岂能袖手旁观?刚才曹帮主和石坛主他们都畅谈了各自的看法!我也想谈谈自己的一点看法,供大家参考。我认为目前要分两步走,一是要保护好杨丹心,不能让他受到伤害;二是要赶紧召集各大门派和武林正义之士推选一位德高望重、功夫高强之士来领导群雄,共同应对即将发生的变故。既然杨丹心手中握有‘死神之吻’的重要情况,那么就掌握了死神之吻活动的脉搏!也就掌握了主动权。以后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何愁‘死神之吻’不灭!”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商讨着,只有管鹰的师父通臂门主渣通天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鹤发童颜,双眼轻闭,俨然置身事外。这时突然睁开双眼,精芒闪烁,声若洪钟道:“尔等鼠辈,偷鸡摸狗行迹令人不耻?现在不现身更待何时?”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这时突然传来悠扬清脆的箫声,箫声好象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感觉不到声音从何处所发。跟着一个白袍青年吹着箫从大堂的梁上缓缓旋转,慢慢降下,那姿态优雅之极。
众人大吓,众目睽睽之下竟不知这白袍青年是如何上的房梁,也更加佩服通臂门主渣通天的能力。
管鹰认得这白袍青年,那日在江边的望江楼上,就是这白袍青年令他十分难堪。今日一见,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高声道:“阁下不请自来,是何用意?今日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此地!”
“哈哈哈”地狂笑了一阵,随后白袍青年脸色一寒,道:“尔等蛇鼠一窝,在此商量狗屁大计!岂不知只是螳臂挡车以卵击石!简直可笑!”
白袍青年的狂傲顿时激怒了群雄,在坐的一下全都站了起来,抄起了自己的兵器。
“怎么要群殴么?”白袍青年边说边将手中的短箫插在腰间,又从腰间徐徐扒出剑来,做了一个抱剑归一之势,“来来来!谁来与小爷过上千招。”
乍看那剑,薄而透明,三尺剑锋发出沁人心脾的寒光,再配上他那剑势立显一种摄人魂魄之威。个个感觉头皮发麻,颈喉发凉。谁也没胆首先向他发起攻击了。
管鹰想到了在望江楼上听到的那些人的议论道:“你手中可是传说中的承影古剑?”
白袍青年冷傲道:“算你识货!”
“你应该就是近来江湖盛传的白袍青年了!”管鹰也是脸色一寒,冷然道“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我府!”
“承影剑,玄天剑法!他应该就是死神之吻霸主欧阳玄的传人!”说话的是通臂门主渣通天“你是为杨丹心而来?”
白袍青年冷冷道:“不错!我是来收回自家的东西!杨丹心必死!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单挑?划出个道道来!”
“你们给我闪开!让我来会会这狂傲之徒!”发话的是铁笔判官肖正,只见他手拿判官笔怒目圆睁蓄势待发。
围着白袍青年的人立刻往后退,让出了一个大圈。
白袍青年冷然道:“本公子手下不斩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你大爷就是铁笔判官肖正!十几年前就是你们这鸟组织毁了我家,抢走了我女儿,至今下落不明。本大爷千辛万苦找了你们这么多年,今天总算有点眉目。小子,拿命来!”铁笔判官肖正说罢,便使起了一招穿喉,带起强大劲风快速绝伦直穿白袍青年的咽喉。
白袍青年闪得快,铁笔判官肖正攻得更快,而且穿、点、挑、刺、戳招招都是只攻不守的拼命打法。白袍青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拼命打法,也显得有些手脚无措。
毕竟白袍青年的功力远在铁笔判官肖正之上,十几招之后也就找到了对付肖正两败俱伤的打法。
只见那白袍青年在肖正一招用尽、二招未出之时,一跃而起,一个筋斗,头下脚上施展出玄天剑法,电光火石之间,肖正的两支铁笔被白袍青年的承影剑削为两段,同时左掌直击肖正脑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