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投案(1 / 2)

如愿以偿地找到了星星草,在山神庙内还了原,叩头后,杨丹心便走出了云岭山,来到小溪边。

经过一翻清洗后,恢复了他青春的容貌,只是破烂的沾满血迹的衣服,与在他的身上、脸上留下的几道被荆棘挂伤的痕迹,给他平添了几分沧桑。虽然已到傍晚,天空乌沉沉的,飘着细雨,可他的心里却象冬天的阳光温暖兴奋。他踏上了返回桃花山的路。

自从杨丹心去云岭山后,欧阳单、柳青青和柳楚楚三人每天一早一晚都要在路口上来等等望望,他们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显得下沉显得焦急。她们担心着杨丹心的安危,担心着杨丹心那瘦削的身体能否吃得消崇山峻岭的野外生存,遇到毒蛇、猛兽、虎豹、豺狼该怎样应对,担心杨丹心在大山里是否找得了方向。如今十天已过,还见不到杨丹心的身影,她们更加揪心。柳妈每每见到她们的样子都摇头叹息。

这天她们照常起来了个大早,来到了路口眺望。刚刚雨过天晴的早晨,显得空旷怡人而深邃,路边树丛中小鸟鸣叫,远处的小道上走着一个人,看那人走路的样子,欧阳单一眼就认出了是杨丹心,立刻心里涌出了一股热流,兴奋道:“是杨兄弟!是他!就是他!”接着向杨丹心迎去。柳青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噙满了泪花,看着杨丹心的到来。柳楚楚则兴高采烈地跑向茅屋叫道:“奶母(母亲的意思),杨大哥回来了!杨大哥回来了!”

欧阳单迎上去笑靥如花地接过了杨丹心的包袱,来到路口时柳青青迎上去拽住了杨丹心的右胳膊,柳楚楚从茅屋里出来迎上去拽住了杨丹心的左胳膊。她们将杨丹心迎进了茅屋。进了茅屋后,柳妈给杨丹心端来了一碗温开水。杨丹心一饮而下。柳楚楚情不自禁地叫欧阳单打开包袱,想一睹星星草的模样。

柳妈端详着杨丹心道:“瘦了!黑了!但更加有精神了!不过看样子你吃了不少苦头?!”

“是我让你受苦了!”欧阳单看着杨丹心脸上身上的伤痕和你被荆棘挂破的衣服以及血渍,心疼道,随后眉头一皱,不解地问,“这血渍……?”

“呵呵,是豹血。”杨丹心淡淡地道,“多亏你的短剑!还有自己的运气。才安然无恙地回来。”

“讲讲这十几天的经历!”四人听杨丹心这么一说,都为之好奇,想听听,柳楚楚更盛,便催促道,“一定很刺激。”

在四人的好奇之下,杨丹心便绘声绘色地讲起了这十几天的经历来,特别是巧杀金钱豹,跌入悬崖的运气和取星星草的过程。

听完了杨丹心的讲述,都为杨丹心的机智、勇敢、运气和不怕牺牲的精神所折服。

最受感动的是欧阳单,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心颤栗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随后,柳楚楚拿出了星星草惊奇道:“哇,这就是星星草?!好漂亮哟!”

到了杨丹心和草脚医生约定的时间,杨丹心陪欧阳单早早的来到了川主庙。因为欧阳单自己能走,所以杨丹心就拒绝了柳青青和柳楚楚她们要一起来的请求,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不等草脚医生医好欧阳单他就直接在东阳里正投案自首去,履行自己愿赌服输的承诺,他相信草脚医生的医术,也不想让更多的人为他难过。当然这是杨丹心的心里话不能说出口。

今天川主庙内没有其他的人,只有杨丹心、欧阳单和草脚医生。草脚医生从厢房走出来时,杨丹心便示意欧阳单等着,自己主动迎上,将手中的星星草交给了草脚医生,并用手指在左掌上写着让草脚医生看。

草脚医生看懂了杨丹心所写的内容,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

杨丹心向草脚医生施了一礼道:“拜托!拜托!”

草脚医生道:“好说!好说!你放心就是了!”

杨丹心的意思是叫草脚医生尽量拖延治疗过程中的时间,好给自己留下更多的时间投案。怕欧阳单内功深厚,虽然隔了几丈远也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故而改用手写。

草脚医生示意欧阳单过去坐在早已准备好的门板上,便开始了施治。

杨丹心趁机悄悄溜出了川主庙,匆匆的向东阳小镇走去。

草脚医生用上次的方法点住了欧阳单的各大穴道,然后拿起星星草运起内功双手一握,绿色的浆汁顺着掌沿流了出来,滴在碗里。星星草的残渣暂放一边。

接着用小刀轻轻在欧阳单的右手腕处划了一刀,将一根细细的小管一头插进了欧阳单的腕脉,一头放在了盛有星星草浆汁的碗内。施起内功,星星草的浆汁沿小管慢慢的注入在了欧阳单的体内。完毕后又用内功将星星草的残渣中的水分逼出,点燃星星草的残渣,灭掉明火,用内功将烟捻成两根细线直入欧阳单的两鼻孔内。

慢慢地欧阳单的脸色起了变化,先变成了黑色,接着由黑变红,又由红变绿,最后回归了本色。

接着又慢慢地出汗了,由微汗到大汗,汗如雨下,全身湿透,热气腾腾。

等热气慢慢散去,草脚医生又用筷子解开了欧阳单的穴道。欧阳单宛如从梦中醒来,轻轻的揉了揉眼,四下看了看问草脚医生道:“杨兄弟呢?怎么没见他的踪影?”感觉全身衣服冰凉冰凉的“我的衣服怎么湿透了?”

草脚医生笑道:“恭喜姑娘!你现在不但解了身上所有的毒,而且今后百毒不浸。你杨兄弟早已去履行他的诺言去了。”

欧阳单向草脚医生道了一声谢后,匆忙的出了川主庙。此时天已经亮了,她施展起了轻功,象一只大鸟在道上飞翔。

杨丹心砰砰砰敲响了里正的大门,里面传来问话:“谁呀?这么早。赶去投胎呀!”

等了一会,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睡眼朦胧的公差,门开了还呵欠连天,伸着懒腰,“这么早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