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2 / 2)

意千宠 九月轻歌 2664 字 7天前

心里到底是记挂着那父子两个,睡得并不踏实,几次挣扎着醒来看看时辰,最后一次看怀表指针已指向寅时,睡意就全都跑了,连忙起身下地。

恰逢裴奕回来。

“睡了?”叶浔问道。

裴奕轻轻颔首,“嗯,睡了一阵子了。闹腾这么久,估计他也乏了。”

“那还好。”叶浔立刻松懈下来,携了他手臂往回走,“幸亏有你。”

“有我的好处可不止这些。”裴奕笑着带上寝室的门,把妻子打横抱起来,回到床上,欺身索吻。

叶浔却故意逗他,“不行,我要早点儿睡,不然就熬成黄脸婆了。”

他却道:“我看你精神抖擞的,应付我完全不在话下。”

叶浔无声地笑起来。

“给个准话,行不行?”他一面说着,手已自有主张地开始脱衣服了。

“我说不行……”叶浔的话其实还没说完——她说不行有用吗?

“说什么?我听不清。”他打断她的话,一副无赖相地缠上去,以吻封唇,不让她说话。

夏日里,他越发地像个小火炉,离他近了都会觉得热。她呢,夏日身体反倒比寻常人体温低一些。

她便常抱怨他的歪缠。

他却不管,如别的时候一样,最喜欢把她搂在怀里。

在这前提下缠到一处,没多久,他后背便已沁出一层薄汗,她也跟着香汗淋漓。

可也已是情动时,想分都分不开了。

她的力气慢慢消减,双腿从他肩头滑到臂弯,气喘吁吁的,就是不肯申荶出声。明知庭旭那边的人不能听到这边房里的动静,心里还是存着一份戒备。

他慢条斯理地动着,低头在她耳畔低语:“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不对,生完孩子的女子才是水做的,起码我的阿浔是这样。”

是真的,有了孩子之后,她容颜平添一份别样的韵味,而身体发肤随之带来的些微美妙变化,便只有他才清楚。愈发的勾人了。

“你这是在说我以前不解风情么?”叶浔喘息着别转脸,吻着他唇角。

“偏要往歪处想。”他无声地笑,“我是在说越来越喜欢你了。”之后不容她为之喜悦,便蛮横地顶撞起来。

叶浔差一点就无法抑制地申荶出声,亲吻就变成吮咬,倒引得他愈发恶劣。

叶冰的事,先是罗氏去了叶府,和赵氏叙谈半晌。

赵氏不喜叶冰,甚至很多时候是希望叶浔、叶世涛出面教训叶冰一番的,可在大面上,还是要顾及叶家的脸面。是因此,让罗氏把娘家人请出来一起说说这件事。

几个女子都知道妯娌两个各有不对,却都要为了各家的面子为自家人说话,自然,都不愿意这些不知所谓的事外传,这一点上有了默契,别的事情上就好办了。

算是意外的一节,是罗氏抖出了去裴府找叶浔的事,自然不敢说谎,把叶浔的原话复述一遍,最后则是道:“二弟妹若是不跟我好好儿认个错,我只好继续去麻烦裴夫人,裴夫人性子清冷不爱管这些闲事,我便去找叶家大奶奶说说事情的由来。”

赵氏不动声色地笑道:“我们大姑奶奶的确是性子清冷,不爱管这些闲事,可要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难叶家人,她也不会容着。你既然这样一番说辞,那便随你。只是吃了苦头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事情多简单?叶浔再讨厌叶冰,也不会置祖父祖母甚至她公公婆婆的颜面于不顾。在这样的事情上,叶浔不可能帮着外人的。被罗氏找上门去,也是不得已。

罗氏不以为意,笑道:“事情到了这份儿上,我早已吃够了苦头,成了婆家的笑柄,还有什么是我受不了的?我只是要弄清楚尊卑长幼之分是不是虚谈罢了。”脸面?在婆家都快没几分颜面可存了,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在乎的话,也不会去找叶浔说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了。

至此,赵氏已经完全明白了罗氏的心思,能作何感想?不外乎是愈发讨厌叶冰。私底下耳提面命、认真警告了一番,让叶冰务必正经给罗氏认个错,不然叶家也就不管了。

叶冰一听这话音儿,知道看起来不算事的事已被罗氏做成了文章,只得同意赔礼认错。

随后就简单了,相互认错,罗家和赵氏各自训斥了妯娌两个一番,得了她们不会再犯的准话之后才算将这件事了了。末了,两家又各派了一名妈妈去妯娌两个身边,以防她们再生出更恶劣的心思。

江宜室与叶浔提起的时候,啼笑皆非,“难为我还以为罗氏可怜,却没承想,人家是决意要叶冰给她这个长嫂做小伏低才会作罢——哪儿就是为难了?早就打定主意了,日后便是闹得满城风雨,她也无所谓。”又叹气,“照她的打算,先找你,若是你不理,就要找到我头上了。我再不理,她不知又要找到谁头上去——这一步步的,叶家的脸面也就被败完了。”

“所以……有这种亲戚可真是够麻烦的。”叶浔心里挺窝火的——明知到罗氏给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还只能跳下去,有什么法子呢?谁叫她有叶冰这样一个堂妹?

没过两日,孙府传出个好消息——罗氏有喜脉了,因为先前被叶冰气得胎象不稳,没敢声张,至此时胎象安稳了,身体情形也不错,这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

细究起来,叶冰可是险些把长嫂气得保不住胎儿的罪魁祸首。

那么罗氏这一番作为,可就值得人深思了。

江宜室说:“我这幸亏是没有罗氏这样的妯娌——心胸肯定是狭窄,不然也不会揪着冰儿一桩事做张做乔了,另外再细细回想一番,城府可是够深的,将险些连你一并卷进去。”

“不管那些。”叶浔倒已经看开了,“只要你和哥哥不为难就行了,我这儿没什么打紧的。”与其让江宜室介入这种事,她情愿那个人是自己。这样的账,她从初时就算清楚了。

江宜室感激地笑起来,紧紧地握了叶浔的手一下,“凡事你都是这样,让我撇清关系,自己往刀口上撞。经了这桩事,我也长教训了,往后还是尽量别打扰你为好。认真论起来,好歹我也是叶府现在的长媳呢,怎么能让你掺合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叶浔没绷住,笑了起来,“咱们的日子不就等于是一家人的日子么?”

“那可不一样,各人有各人的责任,我总是让你受累,自己都会嫌弃自己的。”

叶浔笑意更浓,“别胡说,谁敢嫌弃你?我和哥哥都不能容的。”

不论怎样吧,叶浔以为在自己这里已算告一段落,事实却非如此。

罗氏有喜几日后的下午,叶冰来了裴府。叶浔懒得见她,让丫鬟传话说自己没空,叶冰的马车却停在府门外不肯走。

想见谁,其实容易得很,只看不请自来的人要不要脸而已——这是叶浔的心得,之后又能有什么法子,只得让人请叶冰入府。

这时裴奕就在家中,歪在西梢间临窗的大炕上小憩,隐约听丫鬟议论了两句,不耐地翻了个身,道:“去告诉夫人,不相干的人不需礼遇。”

叶浔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位爷来了脾气。原本他就对叶冰没什么好印象,外面的事情只是不与她谈论,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眼下必然是恼火叶冰的。由此,她索性去了小花厅待客。女人家的事,不想让他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