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情并未如杨宜所料般顺利,观望了几天后,安家的小丫头倒是释放出了善意。可王家姐妹嘛,礼物是收下了,却不把杨宜当盘菜,疏离得很
。杨宜自个儿也没把自己看得太重,只是送给安王两家姐儿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并未厚此薄彼,结果却是如此,怎不令她纳闷呢。
杨宜未把这事放在心上,只当功夫未到。但后来几次示好下来,她们的态度仍未变,杨宜也只好感叹自己与她们不投缘罢了。如今看来,王家姐妹
对她的态度可不止是疏离那么简单了,隐约带了点厌恶在里头的,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杨宜哪里知道,其实都是她那脸惹得祸,虽然她如今尚小,可也能看得出来是长得不差的。不管以后是在云州挑夫婿还是在童家家生子里挑,对王家姐妹来说,她都是个强力的对手,是来抢资源的。况且在容貌上,她又稳稳压了王倩云一头,怎能不令王家姐妹厌恶她?
杨宜回屋,将煎好的药端给尤妈妈。前头初来时,老人的身体不比年轻人,由于水土不服的原因,尤妈妈着实煎熬了一阵。前几日一不仔细,还着了凉。
这些日子都是杨宜伺候着的,煎药倒水,不假人手,也没有人手可假就是了。甚至连衣物都一并接过去洗了。
如今她们可是搭伙过日子的,可不兴那么斤斤计较的。况且对尤妈妈,杨宜是感激的,要知道,上一世,初进童府的杨宜可没那么幸运,一路跌跌撞撞,吃了不少苦头才在童府的丫环堆里站稳脚跟的。重生后再进童府,虽然尤妈妈也没给她很多的照顾,也足够她心生感激的了。尽管尤妈妈待她或许不如胡杏好。因为这世上除了爹娘,别人没有必要一定对你好。就算是爹娘,也有偏的呢。想开些,莫要成天盯着人家碗里的东西,与人攀比,会快活许多。
接过空药碗,杨宜对尤妈妈说了一会出门的事。
宅里的事多数是沈青与尤妈妈说了算,两人对杨宜都不错,大多数时候也不会限制她外出。况且云州这边民风开放,除了伤风败俗的事,对女子基本没有太多的限制。
按理说,宅子里有安家和王家两房下人,怎么也轮不到“势单力薄”的沈叔和尤妈妈做管事的。估计因为两家都有儿子在军中效力,若一切顺利的话,日后他们还想求着二爷给个恩典将他们放出去的。如此一来,自然就看不上宅子里的那点权力了。再说,这宅子也没啥油水就是了,这点蝇头小利他们要是还争个你死我活,眼皮子未必也太浅了。而且这也容易被发现,一旦被发现,积世的脸面都丢尽了。为了子孙后代着想,他们断断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银钱可还够使?不够我这还有些。”杨宜做的这些尤妈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底呢。
听到这话,杨宜笑了,就算尤妈妈一开始就偏心胡杏又如何?她最不缺的就是耐性了,只要不是石头,她想捂就能捂热!上辈子刚到二少爷童文栋身边当差时,他可是正眼都没瞧自己一下的。当时她的姿色在四婢里也不是太出挑就是了。最后她还不是成功了?可惜,她没估计到的是,爱情的变数太大。
说话间,尤妈妈就想起身,却被她按住了,“够的,又不买什么。”
想想,杨宜又补了句,“不够再管您要。”
两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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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娘从外头回来,左找右找没见着女儿,不禁气闷,对着在走廊歇脚的丈夫没好气地道,“女儿不着家,你也不管管!”
“女儿除了后院还能跑哪去,再说了,后院不还在府里头嘛,多走动走动是好事,难不成你让她像以前一样天天闷在屋里?”安老爹倒看得开,乐呵呵地道,“看你跟吃了炸药似的,谁给你气受了?”
“还不是王家的!”
“她又怎么你了?”
安大娘将外面听到的是非和她当家的学了一遍,最后道,“你说,她是不是太过份了?她要抬她家女儿是她的事,用得着话里话外都踩着咱们柔儿吗?真当我们安家是死人不成?”
“你理她做甚?她就得那把嘴了。”安老爹也是一阵气闷。
安大娘气哼哼的,可惜这些都是她听别人学的,没当场抓到把柄,就算她闹,也落不着好,气闷的她也只能和家里的老头唠叨唠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