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低声应道,“臣遵旨。”
风傲天端坐在主位上,看着李肃跟易武,“封李肃与易武为昭武校尉,正四品,边关便交给你等好好镇守,不得有误。”
李肃与易武二人躬身跪下,沉声道,“末将遵命。”
风傲天接着起身,“白枫,锦尧,随朕前去看看玄墨的将士们。”
“是。”白枫应道,接着便起身,跟着风傲天一同离开了营帐。
冷千叶跟慕寒遥呆愣了片刻,这边关为何不让他们守着呢?
二人对看了一眼,看向猫公公,只见猫公公冲着他们二人摇头,接着便跟着风傲天离开。
卫子陌亦是跟在风傲天的身边,不曾留下。
李肃跟易武站在冷千叶跟慕寒遥的身旁,二人突然被提拔,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们二人都以冷千叶跟慕寒遥马首是瞻,可是,如今却要让他们独当一面。
“冷将军,皇上她?”李肃立在冷千叶的身侧,不解地问道。
“这边关便交给你们二人。”冷千叶只是冷漠地说道。
“末将遵命。”二人亦是垂首应道,不再说话,虽然满腹疑惑,可是,如今能够得到皇上的信任,却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冷千叶看着慕寒遥,“我们也去吧。”
“恩。”慕寒遥冷峻的容颜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幽光,不知道风傲天为何会如此,可是,他却明白,她如此做怕是不想让他们离开她太远。
二人亦是踏出了营帐,风傲天已经向前走去,直至来到城楼之下,便看到百万的大军如今都立在城楼之下,黑压压一片,却是整齐划一,气势如虹,他们没有颓废之色,却都是一副铁骨铮铮,风傲天看着这样的人马,心中却在想着轩辕彧说过的话。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接着便看到城楼之下玄墨的士兵们齐齐地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知道,轩辕彧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玄墨国不会因为他的离开,不会因为易主而乱,只因,在送给她之前,玄墨国便已经被他治理的国泰民安。
她不过是延续了他的生命而已,玄墨国是他的命,所以,她不会让玄墨国消失,不会让玄墨国没有了他的影子。
风傲天负手而立,她身上穿着依旧是带血的素白的锦袍,身上沾染着他的献血,她却没有半分的狼狈,反而更是多了几分俾睨天下的霸气,她一一地扫视过下面的将士,沉声道,“平身。”
“谢皇上!”众将士齐齐地起身,垂首而立。
风傲天接着转身,便离开了城楼,白枫与锦尧对看了一眼,当日便带着玄墨的百万大军离开。
锦尧坐在战马上,侧眸看着白枫,“这一切是不是一早被安排好的?”
“恩。”白枫只是冷冷地点着头,“皇上他……”
锦尧抬眸看着远方,“走吧,玄墨国不会变的。”
白枫侧眸看着锦尧淡然的容颜,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很多时候,当你去渴望一个人的时候,却又面对两难抉择时,会是怎样的一种纠结,可是,如今,时过境迁,他还能继续吗?
锦尧却感叹着轩辕彧这样的牺牲,他到底是为了主子,舍弃了全部,包括他的命。
就在这三日,风傲天却分别下了旨意,命邢无云、顾叶峰跟无风,还有夜魅晞处理好各国的事情之后,速速回京。
无风才刚刚赶到乐启城,亦是得知了边关发生的事情,看着床榻上躺着的邢无云,接着说道,“她这是心病。”
邢无云却很高兴,“终于可以回去了。”
“好了,你还是先养好身子吧,这处的事情可都处理好了?”无风看着他高兴的模样,淡然地问道。
“恩。”邢无云点头,“只是不知给我下毒之人到底是谁?”
“不论是谁,既然针对的是你,那么,必然不会罢休。”无风淡淡地说道,看着他,“你说轩辕彧到底在想什么?”
邢无云听到轩辕彧的名字后,嘴角的笑容收敛,“他做了能做的。”
“可是,他终究是伤了她的心啊。”无风忍不住地说道。
“不是,他是将自个当成了一根刺,深深地刺在了她的心上,每当她想起他的时候,那根刺便会越扎越深,他永远留在了她的心里。”邢无云从床榻上勉强起身,靠着软垫,转眸看着无风,“你是不是在想着,其实他这样做还是很聪明的,他没有勇气跟别人一起拥有她,可是,她却能让他永远地留在她的心中,而且是独一无二的。”
无风安静地听着,再看向邢无云的时候,却多了几分的笑意,“怪不得你的玩世不恭是假象,瞧瞧,这说出的话还真是透彻。”
邢无云低笑一声,“因为,我曾经也经历过什么叫做生死一线,所以,才会深刻地明白这种感觉。”
无风又是一怔,接着不再说什么,“早些准备吧,她说要尽快回京,便早些回去,看她要做什么。”
“恩。”邢无云点头,如今心中越发地高兴起来。
夜魅晞接到旨意之后,差点没有载歌载舞,高兴地在原地转圈,他终于可以回去了,只是巫月国?
他转眸看着初夏跟香寒,用了三日的时间,将巫月国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后,便独自赶回了京城。
顾叶峰收到旨意后还是怔愣了片刻,凤千凝看着顾叶峰在发呆,不禁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顾叶峰看着她,“皇上让我即刻回京。”
“好事。”凤千凝点着头,接着说道,“这处的事情便交给我跟驸马,你且准备准备,便回京吧。”
顾叶峰看着凤千凝,“可是,你快要临盆了。”
“你怕我管不好?”凤千凝笑着说道。
顾叶峰摇着头,“只是不知道皇上如此着急召我回去是何事?”
“想你了。”凤千凝低笑一声,接着说道,“你还愣着做什么?难道不想回去?”
“想。”顾叶峰不假思索地应道,接着便起身,却不知道收拾些什么,在原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