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不行,便来硬的,依着你的能力,自然能轻轻松松地搞定。”凤傲天不紧不慢地说着,接着缓缓地走出了书房,坐在一侧的软榻上。
书房内,慕寒瑾与蓝璟书正在批阅着奏折,而慕寒遥与冷千叶则是安静地坐在一侧看着兵书。
凤千凝沮丧地叹了口气,“强扭的瓜不甜。”
凤傲天挑眉,侧眸看着屋内的那四人,“他们不都是被爷强扭过来的,照样甜。”
凤千凝微转着双眸,“您是皇上,臣妹可没有这等福气。”
凤傲天低笑一声,接着凑近她,低声道,“付寒那人便是个闷葫芦,若是像你这样,怕是八百年都不会让他开窍,索性就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弟弟都捷足先登了,他这当哥哥的难道还忍心自个不成亲,让自家弟弟干等着?”
凤千凝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看向凤傲天,“皇兄的意思是,若是事情办妥了,您便给臣妹做主?”
“那是自然。”凤傲天揭开茶盖,轻呷了一口,“正好兄弟二人一起赐婚,双喜临门。”
凤千凝觉得凤傲天说的主意甚好,她即刻展开了笑颜,欢欢喜喜地退了出去。
凤傲天看着她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肥水不流外人田,付寒当然不能便宜了旁人。
再说,凤千凝都等了他十几年,心心念念着的人,看得吃不得,那还不憋屈死。
书房内的四人自然是耳尖的人,适才凤傲天虽然说得小声,却也是落在了他们的耳中,不过,他们却装作若无其事,只因,凤傲天所言极是,他们都是被她强扭的,而且,还扭的如此心甘情愿。
从南回国返京,大队人马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回来,故而,凤傲天如今也便清闲些日子,她忙碌了一年,难得清闲。
葵水已经来了三日,比起上次,好了许多,不似以往痛了,故而,她才会有如此闲情逸致,在这处陪着他们。
日子便这样安逸地过着,凤傲天算着时间,如今已经是初一,初八马上便要到了,她在等着卫梓陌。
邢无云在无邪门耽搁了些日子,故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初二,当即便回了帝寝殿,这几日,凤傲天的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无风自那日之后,便再未踏出过偏院,凤傲天也会时不时地去看他,而他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流星看得出无风有心事,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他爱莫能助。
神犬这些时日并未在宫内,只因之前太久待在外面,如今,他需要好好地修炼。
流星掰着指头算着小白蛇出来的日子,初八过后,再过半月便是到了金卷开启,小白蛇出关的日子。
凤傲天想着金卷开启,她便可以问未来之事,而小白蛇出来之后,也能助她一臂之力。
眼看着事情都聚在了一起,凤傲天却没有半分的慌乱,暗中早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邢无云回来时,正巧看到凤傲天左拥右抱地画面,他斜靠在大殿门口的金柱上,嘴角一勾,“皇上还真是好兴致。”
凤傲天看着他,“舍得回来了?”
邢无云缓缓地向前走着,低声说道,“若是再不回来,怕是连热汤都喝不到。”
凤傲天嘴角一抽,这么直白的话,也只有他能说出口,摆明是在说,上一次因着葵水,没有与他在一起,这一次,他特意算好了日子,等她葵水之后赶来,结果看到她身旁竟然是美男环伺,他若是不抓紧点,可是要被旁人抢了先机的。
坐在的四人当然能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皆抬眸看着他。
邢无云大咧咧地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幽幽地叹了口气,“看来皇上是不需要臣陪着了。”
凤傲天嘴角一勾,侧眸看着慕寒瑾已经起身行至他的身旁,“你这是从哪回来的?远远地便闻到一股子醋味。”
邢无云抬眸看着慕寒瑾,“醋庄。”
慕寒瑾知晓他这是做给凤傲天看的,接着温声道,“我看应当是醋池。”
慕寒遥与冷千叶上前坐在他身旁,“许久未见,你这性子一点都未变。”
“你不是一样。”邢无云看着慕寒遥说道,“今夜好好喝几杯?”
“好。”慕寒遥爽快地应道,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
冷千叶看着邢无云,笑道,“今夜非将你灌醉不可。”
“哈哈,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邢无云爽朗一笑,不过那目光却一直盯在凤傲天的身上。
凤傲天扬声一笑,接着看向他,“爷陪你。”
邢无云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
凤傲天扶额望天,她的人品何时出问题了?
西山军营,付寒已经连着数日未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他不禁有些担心,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事了?
如此心不在焉的操练之后,便回到了营帐。
“付将军,这乃是您的密信。”一名兵士走了进来,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他。
付寒接过密信,待看罢之后,眸光一冷,连忙离开了军营,驾着马向西而去。
待行至一处安静的宅院内,这处甚是清冷,只有府邸门口有家丁守着,他报了名讳,便被引着入了宅院,穿廊而过,便看到一座幽静的阁楼,他抬眸看着阁楼上依窗而坐的女子,他犹豫了片刻,便走上前去。
他入了屋内,抬眸看了一眼,恭敬行礼道,“臣参见公主。”
凤千凝斜卧与软榻上,身上盖白色的绒毯,冷风自窗棂吹入,悬挂与一侧的风铃发着清脆的响声,她虚弱地轻咳了几声,抬眸看向付寒,病态十足,显得十分的虚弱,“付将军,您来了?”
“臣收到密函,知晓公主凤体欠安,臣便过来看看。”付寒觉得自个冲动了,如今站在面前时,难免有些唐突。
凤千凝眸底闪过一抹笑意,接着便要下软榻,却身子一软,便向后倒去。
付寒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扶着,而凤千凝却顺势靠在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