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很孤独?”流星想着,好酒自然要有人一同饮,一个人品着多没味道。
“呆久了,便不觉得孤独了。”无风低笑一声,“不过,从来没有如此热闹过。”
流星接着给自个倒了一杯,仰头喝下,口齿留香,他转眸,看着趴在地上也喝得津津有味的神犬,“还要吗?”
神犬舔了一下舌头,点头应道。
流星又给它倒了一杯,“只此一杯。”
神犬点头,待流星放下时,他便又伸着舌头舔着。
无风看着流星,“你也是只此一杯。”
流星歪着头,盯着无风看了半晌,“你是当真对圣主有兴趣吗?”
无风低笑不语,接着说道,“不过是好奇而已。”
流星摇着头,“圣主不过是比寻常人聪明了一点,冷酷一点,霸气一点,坚强一点,懂得人心一点。”
无风淡然一笑,“也许,在她的身上能寻到我失去或者是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流星放下手中的酒杯,接着说道,“我怕你越陷越深,到时候苦的还是你自个,你看看,圣主身边的人,哪个不是伤痕累累的?”
无风挑眉,看着流星,“你好像不愿意她身边有那么多人?”
流星低声叹了口气,“这些都是劫,有什么好的。”
无风微微一怔,便看到流星已经趴在石桌上,嘴角吐着泡泡,径自睡去。
而神犬不停地吐着舌头,也趴在地上睡了。
无风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狗,接着起身,将流星抱起,进入屋内,便将他放在床榻上,他转身,回到院内,坐在原来的位置,一面饮着酒,一面欣赏着月色。
翌日天未亮,凤傲天醒来,便看到邢无云还在沉睡,她抬手,抱着他,却感觉到他身上甚是冰凉,她眸光一沉,抬起他的手腕,把象,怎得没有脉象?
她连忙起身,将他抱起,飞身离开帝寝殿,径自来到偏院。
无风正斜卧与躺椅上睡着,感觉到一道身影落下,他睁开双眸,便看到凤傲天抱着邢无云向他走来。
他缓缓起身,待看到凤傲天怀中的邢无云时,接着说道,“带着他到屋内。”
凤傲天点头,接着便疾步入了屋子,便看到床榻上四仰八叉躺着的流星,她随即将邢无云放在一侧。
无风已经紧随其后,跟了进来,低头,看着邢无云,把着脉象,抬眸,看着凤傲天,“昨夜,他都做什么了?”
“睡觉。”凤傲天径自回道。
无风为他诊脉,接着起身,将银针拿了过来,为他行针,不一会,便听到邢无云低吟了一声,抬眸,看着无风,再看向凤傲天,“皇上,臣怎么在这里?”
“今日一早醒来,爷探不到你的脉象。”凤傲天握着他的手说道。
无风看着邢无云,“昨晚你吹了冷风,动了心脉。”
邢无云抬眸,看着凤傲天,浅笑道,“皇上,臣无碍。”
凤傲天点头道,“嗯,无碍便好。”
无风看着他这幅模样,笑着说道,“我以为怎么了,弄得皇上如此紧张。”
凤傲天看着无风,“爷的人自然是要紧张的。”
她起身,将他自床榻上扶起来,接着便离开了偏院。
流星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眸,看着无风嘴角挂着淡然地笑意,走了出去,他缓缓起身,下了床榻,走出屋子,站在他的身旁,“圣主这是紧张过度了。”
无风知晓不语,径自打水洗漱。
流星咂吧着嘴,也站在一侧洗漱,转身,便看到神犬还未醒来。
凤傲天带着邢无云回到帝寝殿,看着他气色无恙,握着他的双肩,沉声道,“日后,不许睡在软榻上。”
“好。”邢无云点头,看着她,“皇上可是要准备去上早朝了?”
凤傲天冷哼一声,扶着他行至龙榻,“给爷好好躺着。”
邢无云笑应道,“皇上这几日可是要看着臣?”
凤傲天握着他的手,低声道,“那是自然,在爷离开前,你的身子要养好些。”
邢无云扬起一抹随性的笑意,接着应道,“那臣可要好好补补了。”
凤傲天低头,在他的唇瓣轻咬着,接着起身,四喜便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蓝璟书。
他上前,行至她的身旁,温声说道,“皇上,臣服侍您洗漱。”
凤傲天看着蓝璟书,笑着点头,“好。”
邢无云看着蓝璟书站在她的身旁,细心地为她沐浴更衣,他觉得此事自个也能做,只是,如今他需要好好养着。
待凤傲天换好衣衫之后,顾叶峰与易沐已经入内,一行人用罢早膳,凤傲天便前去上早朝。
邢无云安静地躺了龙榻上,合目小憩。
浮梦宫,卫梓陌趴在软榻上,直至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才幽幽转醒,扶着有些疼痛的额头,接着起身,“备浴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