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低声一叹,看来这便是他的一劫,认命地闭着双眼,催动自个的灵力,便要自毁。
九公主见状,将自个手中的玉剑抬起,便要向他刺去,只见一道红光闪过,玉剑上滴落着红色的鲜血,流星被抱在怀中,躲开了那一剑。
他抬眸,看着眼前的人,接着又松了口气,好险,转眸,却看到他的手臂正在滴着血,他大叫了一声,“你受伤了?”
神犬此时也刚刚赶到,见流星一脸担忧地看着卫梓陌,它恨不得踹流星一脚,同样是受伤,怎得差别就这么大呢?
九公主看着玉剑上的鲜血,抬眸,看着卫梓陌,“你为何要与我作对?”
卫梓陌将流星护在怀中,转眸,看着她,“我从来不认识你,又有何作对之说?”
九公主仰天大笑,“你难道真的忘记我了?”
卫梓陌斜睨着她,“你若是要他的命,便先将我的命拿去。”
九公主止住笑声,看着他,“卫梓陌,你不记得我,难道不记得这个?”
她的手中突然掉出一块长生锁,眼眸中隐隐有眼泪出现。
卫梓陌低头,看着那长生锁,眸底闪过一抹幽光,冷艳的双眼依旧如故,“以前的事情如过往云烟,我已经不记得。”
九公主身形一颤,看着他,“你不记得,可是我永远不会忘记,今日,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你最好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否则,下一次再遇见,他必死无疑。”
卫梓陌抬眸,眸光淡淡,“随便。”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流星见她离开,终是无力地靠在卫梓陌的怀中,卫梓陌则是在九公主离开时,将他松开,流星顺势坐倒在地上,抬眼,看着他已经转身,站在了不远处。
四喜连忙冲了进来,见他身上流着血,却又不敢靠近,随即,便将药箱递了过去,而后,说道,“侯爷,您先上药,那衣柜内有您的衣衫,您换身干净的。”
“嗯。”卫梓陌微微应道,接着提着药箱,便行至屏风之后。
流星转身,看着神犬正瞪着他,他连滚带爬地过去,看着神犬身上的血有些止住,连忙放心下来,“你有自愈的能力,我便不给你上药了。”
神犬听着他这没心没肺的话,险些吐血,又翻了一个白眼,敢情它这是救了一个白眼狼?
卫梓陌转身入了屏风,适才,他虽然救了流星,可是,却被玉剑的内力震伤,他捂着心口,嘴角溢出鲜血。
他有些无力地靠在一侧,抬手,看着自个的手臂,想着自个何时会去救一个人?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凤傲天赶到的时候,大殿内已经安静下来,她眸光一沉,感受到气息不对,“都受伤了?”
“是。”魄捂着伤口,走了出来。
凤傲天眸光一沉,“爷会让她怎么伤你等的,百倍地还回来。”
魄低声应道,“多谢主子。”
凤傲天抬步入了寝宫,行至内堂,便看到流星坐在地上,身旁的神犬受了伤,她低头,看着地毯上的血迹,一路沿着入了屏风。
卫梓陌正抬手,将衣袖卷起,上着药,手臂上的伤口很深很长,看着别想触目惊心。
凤傲天疾步上前,一把将他拽入怀中,“是爷没有照顾好你。”
卫梓陌感受着怀中带着寒意的她,心中却是暖的,低声道,“不过是小伤而已。”
凤傲天松开他,低头,看着伤口,卷起云袖,亲自为他清洗着伤口,上好药,将他身上沾染着血迹的衣衫褪下,自衣柜内拿出新的锦袍,为他换上,却看到那面纱上印着血迹,她眸光一暗,“她敢伤你?”
卫梓陌低头,握着她的手,“她的目的是流星。”
凤傲天霸道地将他揽入怀中,“难道不是你?”
卫梓陌见她愠怒的神情,嘴角却勾着浅浅地笑意,“我不愿意,谁也奈何不了我。”
凤傲天握着他的手走出屏风,接着上前,蹲在地上,看着神犬身上也沾染着血迹,有着一道很深的剑伤,不过,上面却沾染着邪气,她看向流星,“你被她发现了?”
“嗯。”流星点着头,“圣主,流星要不要回圣池?”
凤傲天点着头,“不用,待在爷的身边最安全。”
“好。”流星点着头,“圣主,她身上为何会有魔气呢?”
凤傲天摇着头,“不知。”
卫梓陌听到魔气二字,却垂眸,眸底闪过一抹幽光,接着看向凤傲天,“我有些乏了。”
凤傲天揽着他的腰际,“爷送你回去歇着。”
“嗯。”卫梓陌点头道,随着她的脚步走向殿外。
凤傲天踏出大殿,抬手,一道金光封住了大殿,她转身,带着他飞身落在了浮梦宫。
“噗!”卫梓陌又觉得心头一痛,猛地吐出血来。
凤傲天连忙扶着他入了内堂,二人盘膝而坐与床榻内,她双掌抵在他的胸口,为他运功疗伤。
卫梓陌闭着双眸,鲜血染湿了面纱,他的脸色带着一丝苍白。
过了许久之后,凤傲天收起双掌,卫梓陌缓缓睁开双眸,四目相对,她低头,握着他的双手,“待在爷的身边,是不是很辛苦?”
卫梓陌看着她,“你说呢?”
凤傲天看着他,“换个干净的面纱吧。”
“嗯。”卫梓陌点头,接着下了床榻,步入屏风,褪去身上的锦袍,入了浴桶内,侧眸,看着那手臂上的伤口,还有手腕上的刀痕,他微仰着头,闭着双眸。
凤傲天则离开了浮梦宫,重新了帝寝殿,看着流星正盯着已经沉睡的神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