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陈神医,刚刚是我们没见识,所以,才怀疑您的医术,毕竟我们不是专业人士,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方姐也讨好地笑道,却不忘记狠狠地剜了方伟波一眼。
她的意思挺明显的,方伟波,我们不是专业人士,你可是专业人士啊!
你刚刚不是说陈阳的医术很差吗?现在人家的诊断这么精准?能把你甩出七八条街来?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们对陈阳怀疑,还不是你误导的?
方伟波听见这话,心中尴尬到了极点,这不是脆响地被人打了脸了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彻底消失在众人跟前。
此刻他非常后悔自己耗在这里不走,还当面讥讽陈阳,这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面子碎了一地啊。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非常嫉妒陈阳,刚刚自己和苏倾遥说话的时候,苏倾遥一直是高高在上,如同冰山一般,凛然不可侵犯。但现在苏倾遥对陈阳是什么态度?
软语娇羞的,可怜巴巴地哀求。
都是医生,但这待遇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呵呵,好说好说!”陈阳淡淡地一笑,道:“我本来也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一个大专毕业生而已,你们对我的医术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
他说到“籍籍无名之辈”的时候,却是语气加重了许多,同时斜斜地地看了一眼方伟波,其中的意味,当然不言而喻了。
这话就是刚才方伟波说陈阳的,方伟波的确是出身中医世家,名门望族,而陈阳不过是一个大专毕业生而已,在他看来,陈阳就是跟随七大名医学了医术,其底蕴和医术也不能和自己比拟。
但现在,陈阳的诊断明显高出他一筹,方伟波被陈阳如此羞辱,气得浑身直哆嗦,但是,却又无话可说。
“陈神医,终究是我们失礼在先,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苏倾遥却是一脸崇敬地看着陈阳,娓娓道来:“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那些个豪门子弟,往往认为有家族荫庇,而放弃自身努力。很难拥有什么真本事,有的也不过是一些唬人的把戏而已!但真遇到行家里手,也不过是贻笑大方,空留笑柄而已!”
苏倾遥的声音曼妙悦耳,不过此刻听在方伟波耳中,却像是晴天霹雳一般,一张俊脸迅速变成了猪肝色,尴尬到了极点。
苏倾遥这是什么意思?把陈阳夸成一朵花一般,那贻笑大方的纨绔子弟自然是指我方伟波了?
哈,这苏倾遥为了讨好自己,竟然打起了方伟波的脸来了,陈阳心中那个暗爽,也就别提了。
淡淡地一笑,道:“苏小姐,我这个人不经夸,您这么说,我会骄傲的,我刚才也不过是蒙对了而已!”
“怎么会?”苏倾遥笑了笑道:“我久病成医,也知道中医诊断,失之毫厘谬之千里,陈神医诊断的精准无误,我是深有体会。若是陈神医像某些人只保证治疗效果,谈起病情只是泛泛而谈,倒是有欺骗患者的嫌疑了!”
“苏小姐,你这话有点太武断了!我方伟波堂堂方氏药业的少东家,一直秉承家族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理念,仁心仁术,我方某一日不敢忘也!怎么会欺骗患者呢?虽然我没有看出您发病的时间,但是,我敢保证,我开出药物的效果,绝对不亚于陈神医!”
苏倾遥前面的话,还让他觉得可以忍受,但听到这话,却超出了他的承受的能力,这关系到自己和声誉和家族的声誉,这一瞬间,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泡妞大计,说话也变得针锋相对起来了。
闻听这话,苏倾遥淡淡地笑了笑,道:“呵呵,我可没有说方医生您欺骗消费者,您何必把这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呢?您不是没做贼,也心虚了吧?”
“苏小姐是否针对我,不言自明!”方伟波气哼哼地站起身来,道:“若是苏小姐对我方伟波的品质和医术有所疑虑的话,那你可以试一试嘛!我明天就送来药物,一个月内,若不见效,您可以保留法律诉讼的权利!”
苏倾遥这淡淡的讽刺,让方伟波彻底的撕掉了伪装,白皙的脸庞变得扭曲了起来,他原本就是家族精英子弟,在陈阳没有崛起之前,他在东海年轻一代中,医术无人能敌,这就养成了他自视甚高的个性。
眼下被陈阳和苏倾遥夹枪带棒地如此挤兑,他如何能受得了?若是苏倾遥的话传扬出去,他在家族内、在东海医界的地位绝对会受到严重的冲击,所以,他必须要证明自己,一较高下。实际上,方氏家族人才众多,盯着他的位子想取而代之的人,并不在少数。
“陈神医,您要多久才能给我治愈啊?”苏倾遥却是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满脸期盼地看着陈阳。
“针灸、辅以药物。”
陈阳懒洋洋地看了方伟波一眼,道:“三日可愈!”
苏倾遥脸色顿时一喜,饶有趣味地看了方伟波一眼,道:“方神医,你需要用一个月,陈神医只需要用三天?您觉得我还有必要等您的药物吗?如果你们都说属实的话,我是不是要对媒体说一声呢?”
在会客厅水晶吊灯的的照射下下,方伟波的的脸上一片惨白,不见一丝血色,此刻苏倾遥美丽的面孔在他的眼里,却是像挥舞着钢叉的恶魔一样可怕。
方伟波知道,如果陈阳三天治愈苏倾遥,而自己需要用一个月,即使传扬出去,即使媒体曝光,对于方氏药业来说,可能只是个小麻烦,花点钱打点下关系就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