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就这样,水盆越漂越远,妈妈也渐渐下到河里,其他妇女感觉不对劲儿,都喊妈妈,让她上来,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妈妈身子一沉,忽然就落了下去,那模样,就像是有人在水下拉了妈妈一把,转瞬之间,水就没过了妈妈的头顶!

一干妇女也有会水儿的,赶紧下去救人,有的大呼小叫喊救命,人最终被捞上来了,爸爸也赶去了……

爸爸说完,我已经被吓出了一身的汗,这多玄啊,幸亏是有人在旁边,不然妈妈一定是悲剧!

这两次事件,都发生的诡异,但结果也都算不幸中的万幸,还是灵石的原因,陈汉生救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命,说什么也一定要去看看他老人家。

我甚至都想做做爸爸、妈妈的工作,让我过继给陈家得了,不然这五行鬼众的报复,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刚说了几句:“爸爸,家里刘伟的牌位裂了,从今以后,你们估计不会再受厄运了,刘伟不保佑我了,五行鬼众又该找我的事儿了。你看……”

话还没说完,爸爸忽然惊呼一声:“呀!这是啥?”

我低头一看,只见爸爸翻着妈妈的裤腿,指着妈妈的脚踝,那里不偏不倚、不大不小地印着一张手印!

一张黑手印!

五根指头清晰异常,那颜色黑的像是墨水,几乎要溢出肉来!

我和爸爸让医生看,医生看了看,不以为然地说道:“可能是水草缠住留下的印吧。”

“怎么会是水草?”我不满道:“这明明就是人的手印,五根指头都清清楚楚!”

医生不耐烦道:“那是巧合!水里面怎么会有人?难不成还有人在水下面拽她的脚?”

“是淹死鬼!”我道:“你不懂就不要瞎说。”

“你才是瞎说!”医生道:“你才多大年纪,就神呀鬼呀的,真是不可救药!什么淹死鬼,就是水草!”

我也懒得搭理医生了,我跟爸爸说:“不去医院了,反正他们也说妈妈没事,我看咱们直接去陈家村,还找陈老先生,这脚踝上的这黑色手印实在是太吓人了,我怕会不会跟当年的我一样,有什么东西缠上妈妈了?”

爸爸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好。医生,你们把我们拉回去吧。”

医生对我们已经完全是出离了愤怒,也不想搭理我们,直接说:“我们不负责拉回去,要下,你们现在就下去!”

我也怒了,下就下,还缺你一辆车怎的,老子背也能背回去!

我和爸爸赌气下车,医生还来了一句:“把出车费给交了再走!”

把我给气的一路愤愤不平,别的不说,好歹态度好点。

其实,事后想想,我当时态度也不好,不过那医生先是要拽我妈的灵石,又说我不可救药,我态度能好吗?

下了车,我真背着我妈妈往回赶。

我二十岁的小伙子,一米八的个头,虽然瘦,但也是年轻力壮,天天干农活,妈妈个头矮,统共一百斤出头,还没有一袋麦子重,背起来还是不费什么大力的。

回到了村子里,找了一辆脚蹬三轮车,骑着直奔陈家村。

临近陈家村一里多地,有一个三岔路口,三轮车还未过去,一道人影猛然闪出,横在车前,我立即拉了刹车,惊得满头大汗。

“你奶奶的有病是吧!”我本来就心急火燎的,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又吓了一身汗,登时破口大骂道:“蹿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爸爸也道:“你这人走路怎么不看着点,要是撞到你了怎么办?”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男子,中等身高,板寸头,长方脸,无胡无须,一双眼白多黑少,重双眼皮,两条眉毛生的尤其不常见,螺旋且长。

一身黄色咔叽布衣服,长袖宽腿大口袋大翻领,蹬着一双系带皮鞋,皮鞋的颜色也是黄色的。

这人听我骂他,听爸爸说他,也不恼怒,也不还嘴,只是微微一笑。

“信球!”

我又骂了一句,想着妈妈的事情要紧,还要赶快到陈家村去,不搭理他就是。

但是我想走却又走不了,因为这人不偏不倚,正好挡在三轮车前面,一动也不动,他离得又近,两条腿几乎都快要夹着前车轮了,我挪都挪不开。

我忍不住再次怒火中烧,道:“你个信球会不会让开?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那人又是一笑,道:“你要是打死我,你母亲恐怕就活不了了。”

听见这话,我登时吃了一惊,和爸爸面面相觑,爸爸也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我只好又盯着那人道:“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跳出来拦住你们吗?”那人道:“看看你们眉心青黑之色纵横,天庭晦暗不平,眼中赤纹如网,必主有厄!而这车中之人,危机深重,更是朝不保夕!”

我和爸爸面面相觑,都呆住了。

“你母亲不是寻常的溺水,是淹死鬼要找替身,中了幻象迷局,被拉下了水。不但受了惊,呛了水,还中了祟气之侵害。”那人侃侃而谈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此时此刻,她的右腿脚踝上尚有一处黑漆抓痕,此乃鬼爪!”

“啊?你,你……”

我和爸爸瞠目结舌,都呆住了,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这人就是个活神仙啊!

什么话都没问,什么病情都没看,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比之当年的神算陈老先生,也不遑多让!

第十七章 先生拦路,灵傀救命

“怎么样,我说的可有失误之处?”那人见我和老爸吃惊,便温和的笑着问了一句。

“对,对,对!全都对!没有一点点失误!”我连忙从三轮车上跳下来,道:“您真是神了!刚才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您是怎么知道的啊?”

那人耸了耸鼻子,吸了两口气,吐出一个字,道:“嗅。”

“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