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冷汗刷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然后她一头栽倒在地上坚决不去看门口的情况——希望这位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家伙能够别认出她!快点和彭格列的人说完话走人!
“啪嗒”“啪嗒”伴随着优哉游哉的脚步声,甜腻的声音来到了房间中:“呀啦~之前因为听到枪声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彭格列家族的人现在也开始做入室打劫这种事了?骸君,你们彭格列的财政赤字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么?”
“kufufu……”低沉而带着蛊惑的笑声回应白兰的问话响起,“看起来似乎只是几只小老鼠趁着猫不在家的时候出来溜达溜达呢。”
我%¥#@的!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凑到一起的?
如果现在周围没人,君临现在肯定在以头抢地以此来表达自己郁闷至极的心情。
“……这……六、六道大人……”八字胡的声音出现了一丝颤抖,他似乎没有想到家族的雾守和密鲁菲奥雷家族的boss会出现在这么一个小城镇上,“还有……白兰大人……你们怎么会……”
白兰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颗棉花糖,一边打量了着这间不算大的公寓,一边回答道:“唔?呀啦~因为这里风景不
错呀~所以我和彭格列一起来度假呢~”
度你妹假啊!滚回你的罗马、米兰、西西里岛或者随便什么地方去啊!君临在心中挠墙。
“呀啦~真是可爱的孩子呢~”白兰的眼神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停到了兰身上,面前这个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男孩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和短裤,衬衫外随意地披着一件深色的西装小背心看上去异常顺眼。而当白兰看到男孩脸上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紫罗兰色眸子的时候,他眯了眯眼睛——男孩因为白兰露出的有些危险的神色而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但是男孩并没有因此移开视线。
“呀啦~骸君,来这里还真是选对了地方呢~看来这次度假还有其他意外收获啊……”白兰一下子勾起了愉快的笑容,他踏毫不犹豫地走向倒在地上的君临,非常温柔地附身然后扶起了君临,“你说是吧临酱~”
君临浑身僵硬地被白兰扶着坐起身子:其实按照她的想法她是想装死装到底的。但是白兰和六道骸这个组合实在不是能够随意蒙混过关的,而且现在反抗白兰的话——除了让之后的自己死的更彻底以外没有任何好处。
“哦呀哦呀~这可真是……”站在一边的六道骸在见到君临正脸的时候微微挑了挑眉,红蓝异色的双眸眯了起来,隐隐闪过了嗜虐的暗光。
君临极为勉强地扬起一个笑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但是她略微有些发抖的身子却很好地出卖了她:“……好久不见啊……你们是出来做饭后运动吗?”
☆、番外:小蝌蚪找爸爸(三)
“kufufufufufu……”六道骸的目光在一边站着的孩子们身上转了一圈,然后锁定了唯一的女孩,他愉悦地笑了起来,然后迈开步伐直接走到了君临的身边,似乎是刚发现君临受伤一样,用有些惊讶的口气说道,“哦呀,你受伤了呢。”说着皮质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抚上了君临受伤的肩头。
在自己的手接触到冰冷的皮质手套时,君临无法克制地瑟缩了一下。
这种瑟缩并没有逃过白兰和骸的眼睛。
“那个……六道大人……”从刚开始就被忽略的八字胡想要说些什么来刷下存在感,“是这些人先对我们家族……”
“呀啦~这里好像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呢?”白兰抬起眸子看向八字胡男人,虽然这句话非常的轻松,但是八字胡却打了一个寒战。
他的眼睛对上了白兰紫罗兰色的眼睛——啊!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想起了之前与他对峙的小鬼的那双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八字胡非常识时务他连忙告了饶连滚带爬地带人逃出了这间小公寓。
八字胡一走,孩子们立刻就想围到君临身边来。
白兰站起了身拦住了孩子们,只见棉花糖怪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对孩子们说道:“呀啦~你们的妈妈受伤了哦,流了很多血呢,你们都还小……见血的话不太好哦?你们妈妈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们为她担心的样子的吧?”
君临的目光越过六道骸的肩头死死盯着白兰的后背:他这么忽悠她的孩子是想要做什么!
“哦呀,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吧?”骸的声音将君临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她的唇颤了颤,然后似乎有些无奈地开口:“你们想要怎么样……?”
“我们想要怎么样?”异色的双眸有些妖冶地眯起,君临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那样的眼神和小六所流露出的神色一模一样——不愧是父女——她微微偏开头不去看骸,这会让她有种很微妙的负罪感。
见君临不再说什么,六道骸便也没有多说,只是将她压着伤口的手移开。
君临有些犹豫,但是却还是顺从地放下了手。
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她现在能怎么办呢?让面前的人再怀一胎?然后让他们之间更加纠缠不清?
在君临这么想的时候,肩头传来了剧痛。
“……!”君临整个人痛地缩了起来,尖叫差点冲口而出,但是脑海中那一小块清醒地领域提醒她她的孩子还在房间中,她不能让他们担心,所以她一下子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将呻|吟吞回了肚子里。
六道
骸看着君临咬破了自己嘴唇,勾起了一抹极为玩味的笑容,他低头舔去了她唇角的鲜血,用极低的声音蛊惑道:“不用忍着叫出来也可以的哟?”
听着这种令人误会的台词,君临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悲愤来形容——然后放弃了自虐,一口咬上了近在咫尺的男人的手臂。
六道骸连眉梢也没抖一下任君临咬着,而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
那是一种让人战栗的微妙地疼痛感,君临感觉自己的伤口被拉扯开了。带着皮质手套的修长指尖没有任何犹豫地通过伤口深入了自己的皮肉之中,她似乎能够听到皮革在挤压她伤口时发出的“嘎吱嘎吱”声。
就在君临以为这种疼痛或许永远不会停下来的时候,压在她肩头的重量突然消失了,她听到了清脆的“哐啷”一声——似乎是子弹落在地上的声音?
结束了嘛?送了一口气的君临有些脱力,神经一放松下来就有一种强烈地晕眩感冲上脑袋,然后她就这样光荣地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君临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所以说啦,迪诺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青年的声线带着一丝温和,君临觉得她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却是想不起来。“啊哈哈,这个说来话长啦……”
“无论是白兰还是六道骸或者是云雀都对这件事三缄其口……究竟是有什么不能启齿的?”青年似乎有些苦恼。
“啊哈哈,这个说来话长啦……”
喂喂,好歹也是加百罗涅的boss,怎么只会回答“说来话长”了?君临这么想着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动了动头她便看见站在她床边的青年和金发的男人。
是阿纲和迪诺。
“啊,阿临你醒了?”迪诺见到君临睁开眼睛,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样。他伸手摸了摸君临的额头,“嗯,终于不发烧了……”
彭格列的boss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但是他没有继续追问迪诺,而是上前了一步:“君临小姐,您觉得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