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1 / 2)

男人要那么多女人干什么呢,看似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但人心从来都是需要人心去换的,比起身体上的一时快慰,他更看重的是夫妻之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也可能和他前世的身世有关吧。

虽说这个时代男人纳妾是天经地义的事,妻子还不能阻拦,甚至将帮着丈夫张罗小妾视为贤惠大度,但爱情里,谁都有独占欲,当男人在小妾房里风流快活的时候,妻子肯定自己在痛苦不已。长此下去,男人身边看似围着莺莺燕燕的一群,好不热闹,但谁又会对你有几分真心呢!

见周颐摇头,李应茹眼里的冷意迅速褪去,又变成了温温婉婉的一汪清水,皱着眉,似乎很担心的看着周颐,“相公,那怎么办,你需要纾解,我又怀着孕,老是憋着对你身体也不好……”

周颐一把抱住李应茹,有些好笑的说道:“行了,你就别试探我了,我不会纳妾的,我也不会有别人,咱们既然成了亲,那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要让你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李应茹一时间怔住了,只要家里有条件,不纳妾的男人简直比三条腿的蛤蟆还难找,就算不纳妾,保不住屋子里也是通房一大堆,或者出入烟花柳巷……

所以周颐说的这话,李应茹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但她知道,周颐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他既然说出来了,不管以后会怎样,至少此时此刻,周颐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

李应茹眼里慢慢浮上了雾气,她定定的看着周颐:“相公,你说的话可当真?”

周颐点了点李应茹的鼻子,又仔细的替她拭了拭泪,将自己的额头抵在里李应茹的额头上:“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怎么,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相公的话?你看看你,怀孕以后这情绪就有些大起大落了,以前你可不这样的啊,我的应茹可是一个爱笑的姑娘,再这么哭下去,可要淹了龙王庙了!”

“讨厌!”李应茹轻轻捶一下周颐的肩膀,然后靠在他怀里说道:“相公 ,你可得记住你今日说的,若是哪一天你食言了,那咱们就做一对地下夫妻!他们都说我是母夜叉,那我就当一回母夜叉吧,谁让你娶了母夜叉当妻子呢,说我善妒也罢,不贤惠也罢,总之,我是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

周颐咽了咽口水,咕咚一声。

李应茹起身,眯着眼睛看着周颐:“怎么,你怕了?”

周颐苦着脸:“不是,夫人,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得去解决一下……”说完忙跑到后面的净房去了。

李应茹先是一愣,继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完后,抚着自己的肚子,轻声道:“大宝,你说你爹是不是傻子,他也可以让我帮忙的嘛!”

太子到底如何处置,朝野上下都在观望着,特别是那些有心人,还在忙得上蹿下跳,谁知第二天确切的消息就传了出来:皇上已经调查清楚,确认太子为他人所构陷,但太子自己也有失误,所以被皇上禁足半年。

听了这个消息,有人庆幸的恨不得大跳一支歌舞,也有人恼怒异常。

但紧接着,太子妃被废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一时间朝野上下纷纷议论。

皇后的颐和宫里,太子妃,不,应该说是前太子妃此时披头散发的闯了进来,她冲着皇后大哭道:“母后,您为何如此狠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把我贬为庶妃,我知道您一直看不惯我,但我在改了呀,您要我学习持家之道,我也在尽力跟着学啊!您为何还要如此对我?为什么!!!”

皇后正在自己摆弄棋盘,太子妃进来,她头也未抬:“将她轰出去,颐和宫里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进来的吗?”

第150章 新气象

皇后一发话,颐和宫的下人马上就要把前太子妃往外推,但她到底还是庶妃,这些下人也不敢用劲儿,被前太子妃突破封锁,扑到在皇后面前。

下人还要来拉,皇后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偌大的正殿了只剩下皇后和前太子妃,皇后在她的哭哭啼啼声中不紧不慢的将棋子打开,这才轻轻转过头看在她面前哭着的儿媳。

皇后也不说话,只是这么看着太子妃,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就像在看空气,在这样漫不经心却又让人倍感压力的目光下,前太子妃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

咚,咚,咚,前太子妃的心跳一声声开始加紧,就在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皇后终于说话了:“你还有脸在我这里来哭诉?”她的声音清冷,不缓不急,却含着举轻若重的压迫感。

前太子妃姓黄,全名叫黄芷伊,黄庶妃听了皇后的话,身子一抖,她怕皇后怕的厉害,皇后平时总是喜怒不露,只有在太子面前才会露出情绪,虽然皇后对她从未真正意义上的发过火,更多的是无视,但恰恰是这种无视,让黄庶妃害怕的同时心底也升起委屈不甘。

黄庶妃抻直了脖子,将背脊竭力挺起,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一点支撑,带着一点儿颤音道:“母后,我知道我一直做的不够好,但我都在改,您现在将我贬为庶妃,我还怎么活,有何脸面面对世人?”

皇后听了眉毛都没皱一下,用帕子轻轻压了压嘴角,看着黄庶妃像在看一件死物:“愚不可及,你现在还能留着这张嘴在本宫面前说话,都是太子极力为你争取来的。你当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何事?”

黄庶妃身侧的两只手在袖袍下陡然捏紧,微微颤抖:“儿……儿媳不知。”

“哼,不知本宫问你,太子明明放在密室的龙炮为何会在他的寝殿里?”

黄庶妃刚要张口,皇后盯着她:“谎话就不必说了,本宫既然处置了你,自然是调查清楚了的,你脑子坏了不要紧,好好呆在你的后院里就行了,既然是花瓶,就要有花瓶的觉悟。可你偏偏,要去插手太子的事,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太子这次差点大劫难逃,若太子有任何差池,你又能好到哪儿去?”

皇后说到太子的时候,情绪才明显激动起来,最后几句话,称得上是疾言厉色。

太子妃忙匍匐在地:“母后,儿媳没有多的心思,我只不过是见太子穿上龙袍非常开心,想着拿到寝殿再让他穿一次……”

“你给我闭嘴!!!”皇后猛然轻喝:“你还嫌太子被你害得不够是不是,你给我记住,从头到尾,你都没有见过什么龙袍凤袍,是别人构陷太子的,明白吗?”

太子妃望进皇后那双冰冷的眼睛,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明……明白。”

皇后这才将身子向后仰,看着黄庶妃道:“黄庶妃,你应该感谢上天给了你一副如花的脸蛋,也要感谢本宫将太子养成了这副性子,要不是太子拼死保你,凭着这次的事,你以为你还能稳坐庶妃的位置?回去好好伺候太子,不要吵不要闹,平时没事就乖乖呆在你自己的院里,若你再敢插手太子的一丝一毫,本宫立刻让你后悔来这尘世走一遭!你知道的,本宫说话向来算话。”

黄庶妃听了,眼里浮上深深的忌惮,整个身子都开始轻轻颤抖。

“怎么,没听明白?”皇后将茶杯往身边的矮几上轻轻一磕。

那声音落在黄庶妃的耳朵里却如催命的铡刀,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敢想了,只想逃离这座宛如吃人的宫殿:“儿媳明白了,母后,儿媳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儿媳就不用称了,本宫会亲自为太子挑选贤良,而你,安静的做一个花瓶就行了,下去吧。”皇后挥了挥手。

黄庶妃听到太子会重新有太子妃,心里委屈,悲凉,愤慨,不一而足,但在皇后面前,她却什么也不敢表露,给皇后行了礼后,拖着沉重的步子向门口走去。

皇后看着黄庶妃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黄庶妃留不得,若是留下,迟早还会惹出事端来。依着皇后的计划,她原是想趁此机会让黄庶妃直接暴毙,但奈何她养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现在正迷失在黄庶妃的美色里,也许是了解她这个母后,知道皇后肯定不会轻易饶过黄庶妃,从崇正帝那里回来后,太子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疼,对黄庶妃拼死相护,一直到皇后松口不动黄庶妃的性命才罢休。

皇后拿起一颗棋子在指尖轻捻,看向窗外,眼神一深:但是她那单纯的儿子不知道,这皇宫深处,想要一个人不动声色的消失实在太简单了。

黄庶妃是一只臭虫,皇后不允许因为这只臭虫让她与太子之间的感情受到影响,但太子在她周全的看护下,到底还是想的简单了些,现在事情刚刚发生,皇后答应了太子不动黄庶妃,但等个半年一年的,或是病殁,或是意外,谁又能知道呢!

太子被禁足,太子妃被贬为庶妃,东宫与颐和宫似乎同时沉寂了下去。

太子私藏龙袍一事便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太子逃过了一劫,这对于其他皇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尤其是二皇子,他是最旗帜鲜明和太子打对台的人,原以为这一次一定会将太子拿下,没想到还是让东宫一派绝处逢生了。

二皇子的府里,二皇子端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点着膝盖,眉眼轻皱,在他下列,谋臣分坐两端。

“殿下,听消息说,是太子主动去找了皇上,在外面跪了整整一天,然后皇上招太子进去谈了一会儿,不知道到底谈了什么,皇上就这么将太子的罪饶恕了。但是这事太古怪了,依着皇上的性子,他不应该如此轻易放过太子啊!”底下一位谋臣说道。

二皇子听后点点头:“不错,太子这次简直是触了父皇的逆鳞,但父皇还是饶过了太子,这实在太奇怪了!”二皇子站起来在厅中走了一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