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揿下水壶开关,搂着她往主卧走。
“我那次喝多了直接在酒店住下了,半夜敲遍了同个楼层的所有房门,请人家吃糖……”她揭起自己的老底也毫不含糊。
进卧室,傅征正欲放下她,又听她说:“幸好那晚燕沉就住我隔壁……”
傅征一僵。
燕绥明显感觉到他情绪忽变,话音一止,看向他。
卧室昏暗的壁灯里,他面色微沉,那双眼,深深的,幽邃的,锁住她的视线。
傅征在看到燕沉的第一眼,就知道此人不善,那是男人之间无形的气场。当时他虽觉得感觉怪异,但因燕沉是燕绥堂哥的身份并未多想。此时他已经知道燕绥和燕沉不过名义上的堂兄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燕沉看燕绥的眼神,和他看燕绥的如出一辙。
他眼神里的占有和掠夺太明显,燕绥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她着魔了一般,凑近他,近到鼻尖快和鼻尖相抵时,她停下来:“辛芽让我不要这样看着你。”
她捏住他的耳垂,不由自主地覆上他唇角,浅尝即止。像是单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唯那双眼,直勾勾地和他对视着。
“她说,你会吃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想……开车……
☆、第70章 他与爱同罪70
第七十章
厨房的水声沸腾, 持续了数秒。
燕绥的心就像是这水壶里的水,咕噜咕噜沸腾后, 逐渐安静下来。
心是热的,也是沉静的。
她清晰地看到傅征眼底墨色最深的地方似旋起了气流,渐渐的眼中的风暴成形,幽深如四月滚起沙潮的龙卷风。
他低头, 向前寸许, 若有若无的一个危险距离形似于无。
傅征并不急着靠近采撷, 她在他怀里, 近到呼吸可闻,伸手可触。他从一早就知道, 饶是燕绥有翻天之力, 他也对她势在必得。
他反手关上主卧的房门,放她下来。
燕绥被酒精麻痹得有些迟钝的脑子懵了一瞬,他站在身后, 很快拥上来:“考考你。”
“你今晚提了几次燕沉?”
这是什么考题?
她茫茫然回想着,耳后他微凉的鼻尖蹭上来, 轻而易举寻到她的敏/感位置,吻上来。
燕绥浑身一哆嗦,腿瞬间软了。
她闭上眼,屏着呼吸,注意力全部汇聚到了他亲吻啃咬的地方。连外套什么时候被他褪去的都不知道,等发觉时,他滚烫的掌心已经贴着她的腰线掐住她的腰身用力往后一撞。
傅征顶上来, 不轻不重地拖长了尾音“嗯”了声。
“一次。”燕绥试图转身,这种完全被掌控的处境让她极为不适,可刚有这个念头,他落在耳后的唇沿着她的颈线落在她肩上。
燕绥的身材比例近乎完美,肩线略薄,透着股刀削斧凿的线条感。
傅征慢条斯理地亲吻着她的肩胛骨,感觉到她身体渐渐紧绷,他从后轻握住她的下巴微抬,他凭借自己的身高优势,吮住她的锁骨:“这两天情绪不佳,是不是因为他?”
燕绥摇头,她口干舌燥,也不知道是在期盼什么还是恐惧什么,闭着眼,瓮声回答:“一半一半。”
她思考问题总是理性,划分百分比是她最常用的分析方式。
即使此刻大脑跟冻住了一样陷入了休眠状态,她仍是像往常那样说一半留一半。话不说死了,总有退路。
“哪两半?”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腰侧,沿着她腰线摸索着解开她的纽扣。
燕绥感觉他的手指正从裤线边沿探进去,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腕:“傅征。”
“害怕了?”他低笑着,声音宛若被水浸润的砂石,透出几分暗哑的低沉。
燕绥在他怀里转身,面对他:“就是觉得不公平。”
她眼也不眨摸到他裤腰上的皮带,三两下解开用力抽出来,随手掷到地板上。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她目光落在他扣得一丝不苟的纽扣上,吞咽了一声,招呼也不打一声,上手就扯。
那些压抑的渴望的情绪,被他一点一点从心底勾出来,她踮起脚,毫无章法地学他刚才那样,试探着渐渐靠近,又胡乱着亲吻。
燕绥很聪明,她很快就摸索到傅征身体的敏/感处,她仰头,轻吻住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见他忽的一僵,她眼底漫出几分笑意,循着他喉结的轨迹,露了点齿尖轻轻咬住。
傅征揽在她腰侧的双手收紧,被调动的欲望支配着身体把她拦腰抱起放在床上。
蚕丝被顷刻间被压出几分柔软,属于她身上的暗香,犹如萦绕在傅征的鼻尖,渐渐浓郁。
直到此刻傅征才知什么叫做柔若无骨,她被压在身下,浑身上下没一处和他的精瘦结实相同,触手软腻,是属于女人特有的温软。
他寻到她的唇,本只在腰线处流连的手指抽出塞在裤腰里的贴身吊衫。他掌心贴着她身体曲线,很快触到她胸衣的边沿。
和他进展相似的,燕绥已经解开他的衬衫,温热的掌心贴上他精瘦的腰身,往下贴着他的人鱼线,钻进他有点松垮的裤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