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陌生地望着她。
她都快哭了,她却说自己有事,着急离开?
很不自然地牵了牵嘴角:“好。”
弦音将手自她的手心抽出来,转身拾步离开。
走了很远,心里还有些隐隐作痛。
这就是会读心术的坏处。
其实,这世间事,这世间人,有时又何必要看得那么清楚呢?
到了致远院,就副将一人在,见到她,副将也是很开心,只是,他是一个不善言辞、不善表达的人,但他的心里却尽数落入弦音的眼睛。
弦音多少得到了一些安慰。
副将告诉她,上屋抽梯跟笑里藏刀去鸢尾花园帮忙布置去了。
弦音只得折返,走到院门口,又想起回自己厢房看看。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厢房一丝变化都没有,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甚至她的东西都在,钱袋、婢女服,包括曾经卞惊寒不要的,她准备拿去当掉的卞惊寒的外袍,都还在。
看得出来,房间里一直有人在帮她打扫,很清爽,一尘不染。
一人站在房中,缓缓环顾,真的生出一种,时光翩然轻擦,恍如隔世之感。
夜里,回这里来睡吧,毕竟在外人眼里,自己只是一个通房丫头,跟卞惊寒完全吃住在一起,总归不妥。
出了致远院,准备去前院给大家帮忙,走着走着,一双脚就不听使唤了。
江语倩跟韦蓉走了吗?还是还在前厅?见到卞惊寒了吗?找卞惊寒做什么呢?这也有一段时间了,聊什么需要聊那么久?
终是决定前去看看。
因为前厅门和窗都是大开的,所以,一上走廊就可以看到里面。
尼玛,果然还在。
卞惊寒龙章凤姿地坐在主座上,江语倩和韦蓉都美丽端庄、娇俏可人地坐在下方的客座上,不知在说着什么。
弦音心里很不爽。
可让她更不爽的是,自己还什么都做不了,一个通房丫头,连去宣示主权的资格都没有。
好在是江语倩也在,不是卞惊寒和韦蓉孤男寡女。
站在那里一人生了会儿闷气,她转身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传来:“聂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