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节(1 / 2)

卞惊寒一怔。

弦音研墨的手也微微一顿,转眸看向佩丫。

佩丫的声音还在继续:“弦音曾经......曾经跟奴婢说,等......等院中的芙蓉花开了,每日挑拣几朵插于花瓶内......摆......摆放在王爷的......厢房里,王爷......王爷一定会很喜欢,如......如今,芙蓉花开了,弦音却......却不在了,所以......所以,奴婢就......就想着帮她去完成这个未了的心愿......以后每日给王爷送花过来,这也是奴婢......奴婢能为弦音做的最......最后一件事了,奴婢......奴婢还以为王爷不会拒绝,却不想......”

佩丫的话没有说完,垂了脑袋,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弦音。

卞惊寒瞥向弦音。

弦音神色如常,继续回头研墨。

卞惊寒再度转眸看向佩丫,薄唇轻启,“拿走吧,本王说了,本王不喜这些东西。”

虽声音依旧不大,却较方才明显多了几分凉意。

佩丫眼睫颤了颤,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只得颔首:“是!”

走向桌边,将那瓶芙蓉花拿起,对着卞惊寒略略鞠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佩丫走后,屋里便只剩下了卞惊寒和弦音。

见弦音依旧埋头在那里研墨,一声不吭,卞惊寒唇角轻勾,拾步走过去。

刚走到近前,还未开口,弦音忽然转身,手里研墨的墨条举起就对着他的脸上一摁。

男人俊美如俦的侧脸上瞬间就被印上一团黑墨。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男人一怔。

弦音剜了他一眼,气鼓鼓转过去继续研墨。

男人反应了一下,了然过来,也不生气,也未立即去揩,挑挑眉:“我很无辜。”

弦音回头,小脸满是不悦地瞪着他:“你哪里无辜了?你就是一祸水,惹得一堆女人为你疯狂,上到一国公主,下到一府下人,中间还什么重臣之女、奶娘之女,这些就算了,佩丫是我在三王府唯一的朋友,唯一信任的朋友,结果......结果,也被你迷了心智,学会了骗人。”

弦音说得义愤填膺,气得不轻。

气得都红了眼睛。

男人原本对她的反应很受用,忽然见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眸光一敛,不意她会有如此突如其来的情绪。

连忙握了她的手,哄劝:“她们都是一厢情愿,我根本不为所动,方才你也看到了,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有所奖赏呢。我又不像你会读心,纵然不能读心,我也识出了佩丫的谎言,故意搬出你、借你的名义试图接近我的谎言,而且,我还非常明确地拒绝了她,其实,若不是看你俩关系好,我对她存了一分客气,我的态度可远不止这样。我这表现难道还不可圈可点吗?”

弦音轻嗤:“可圈可点,可圈可点得很,所以我就在你的脸上点一下啊,谁让你长得这样一张祸水脸。”

男人佯叹:“哎,好无辜。”

弦音瞥了他一眼,心里头的气早已消弭了不少。

其实,她知道,自己并非是真的生气,而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