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襄韵心口微微一颤,将发簪拿住,“嗯。”
看来他并未怀疑她的动机。
其实,她只是想让吕言意那个女人看到的。
她的计划是打算今日几时趁吕言意在场的时候,自己给这个男人擦身,然后不小心带出这发簪,让她看到。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实施。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请问王爷需要换一间厢房吗?”退出去之前,管深出声确认。
这一屋子的气味,难闻到让人作呕,他一个下人都片刻不想呆,何况平素各种讲究,讲究到令人发指的卞惊寒?
以为他绝对会回他,这还用问?谁知,对方竟然回了句:“暂时不用。”
“那,奴才去让客栈小二过来处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除味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卞惊寒打断:“有需要本王会吩咐!”
管深一怔,有些难以置信。
有需要他会吩咐,所以,他的意思是,暂时不需要?尿味都骚成这样,不需要?
好吧,完全无法理解。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李襄韵和管深离开后,卞惊寒又撩起自己的袍袖,凝眸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那处咬痕。
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后,又扭头看了看地上被泼尿粪的地方,甚至还未尽干,他微微眯了凤眸,略有所思。
再然后又两步走到窗户边上,扬目,缓缓移动视线,所及范围之内,一处一处瞥过。
忽的收回目光,他快步拉门而出,又一把推了管深厢房的门而入。
管深正在提壶倒水,吓一跳,连忙放下水壶,准备迎过去,卞惊寒已先出了声:“那位姓庄的大夫说没说过中了裂迟的人,血也是有毒的?”
管深闻言一怔。
哎呀,庄大夫说过的,还让他们不要触碰,只是他方才事无巨细、一五一十禀报的时候,忘了说这个。
他还未回答,卞惊寒已迫不及待地确认:“是不是说过?”
“说过的。”管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