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涡流本是极大的气漩,若在远处尚无体会,一旦近前,就发现有股强大的气流,要将人旋转着拖进涡流中去。
原承天怎肯随波逐流,那岂不是要被元雪蝶小看,于是左手在斧文抹了道定风诀,任他四周旋风如何强烈,身遭数丈处却是风平浪尽。就此身形轻轻巧巧,就入了涡流中心。
那名紫衫修士与青衫修士,亦掐了法诀,要进这涡流,但身子离涡流还有数十丈时,就被那涡流中心的气旋带着的溜溜『乱』转起来。
紫衫修士叫道:“不可,若是失了御控,可不是就要跌下去。”慌忙再掐法诀,可他所用的法诀不过是寻常的真言祭出,威能不强,着实抵不住涡流中的强大气旋,身子只是略定了定,又急速的旋转起来。
原承天本已入了涡流,见二修失控,忙用右手再施定风诀,却是远远的祭出涡流之外,将二修罩在其中。
二修得原承天之助,总算立稳了身子,青衫修士连声叫道:“多谢,多谢。”紫衫修士说的却是:“惭愧,惭愧。”
说来这二修的境界比原承天高出不少,却反而要靠原承天相助,那紫衫修士,一心一意要在原承天面前买弄手段的,哪知道那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自己却越发的不济事了。
若不是想到秘境之中,或许会大有收获,二修只怕早就打了退堂鼓,那昊天秘境,并不是人人皆可去得的。
原承天远远的遥控定风诀,终将二修安安稳稳的拉进涡流中来,那涡流之中暗无天日,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不仅如此,原承天用神识探向四周,发现神识的探查范围,竟不超过百丈,可见这涡流中的法则着实强大。
原承天道:“两位道友,此处凶险,在下有件空间法宝青龙塔,或可存身,不若暂入在下的塔中藏身如何?”
二修尚且逞强,紫衫修士道:“兄台好意心领,那外面是有些凶险,既是到了这涡流之中,想来也一会有何大事。”
正说着话,忽见一只巨大的灵禽张牙舞翅扑来,那灵禽张开的大口中,竟生着森森的白齿,瞧来好不吓人。
紫衫修士叫道:“不要来!”忙将手中的混金锤打了过去。
就只见那巨禽往紫衫修士一扑,忽的就不见了踪影,可是混金锤则是鸿飞冥冥,也不知打向了何处。
原承天道:“这巨禽想必是多年前失陷于这涡流之中,其身虽死,其影犹存,看来这涡流好不古怪,不光是声音万年不失,连那光影也没流失到外间去。”
紫衫修士惊道:“这么说来,我刚才瞧见的,竟是数万年前蛮荒古禽的影子,世间竟有这种怪事?”
原承天点头道:“若是时间法则有异,瞧见过去之事又有何稀奇,怕就怕一不小心,触到了什么所在,不小心回到过去,那可就糟糕之极。”
青衫修士更是心惊,道:“难不成还能回到蛮荒时代不成?那时凶禽异兽云集,岂不是极为不妙了。”
说到这里,就对紫衫修士道:“老九,原道友说的好,这里果然凶险,不如去他塔中暂避。不能辜负了原道友的一片好心。”
紫衫修士口中道:“原道友的好心,那自然是不能辜负的不好,我的混金锤却去了哪里,怎的连灵息都消失不见了。”
青衫修士道:“难不成此锤真的穿越时光,回到了过去”越想越是心惊,忙道:“还请原道友速速祭出塔来。”
原承天祭出青龙塔来,青衫修士不由分说,就掠了进去,紫衫修士虽然心痛法宝消失不见,见此情景,也是不敢在塔外多呆,叫道:“你我兄弟怎能分离,我也去罢。”也进了青龙塔。
原承天刚想收起青龙塔,忽见面前水气漫天,就现出一片汪洋来,那青龙塔原是不利于水,被这水气一『逼』,竟然无法御控,那收塔的法诀,居然就失效了。
原承天暗道:“元雪蝶的侍童说的明白,这涡流法则因人而异,我取出了青龙塔,便引来这无边水气。此塔不利于水,却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