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原承天正处在冲玄的紧要关头。
那些碎片上的法力其势如山,又怎能御控得住,就在体内灵脉奔腾不休,眨眼间十三重楼就被攻破九处,原承天的羽修大成之境也即将达成了。
偏在这时,那名女修闪进天外废墟,冷冷的瞧了一眼原承天后,就身化红光,进入一个漩涡之中。
原承天虽没参与刀君寻找异金一事,却对金锃紫焰现身遁去一事清清楚楚。
他心中自是明白,这名朱雀化身,定是为寻金锃紫焰而来。先前因有九渊大帝亲自在此镇守,这朱雀如何敢来,现在定是觑得九渊大帝不在此处,这才匆匆赶来。
只可惜那金锃紫焰恰好也趁隙溜了出去,由此可见,这朱雀分身福缘不足,不可能成就大道,日后必将被朱雀本体所收。
而从这女子瞧向自己的目光看来,这具朱雀分身亦非性情柔顺,心怀慈悲之辈。那朱雀既是天下共主,世人具备的性情,她也定是一样不缺,面前的这具分身瞧来冷漠好胜,也不是什么奇事。
原承天深知像朱雀这样的大能分魂,若遇到正主也就罢了,若是遇到旁支分魂,最易惹出事端来。而这朱雀本来寻机偷进废墟,又怎能留下自己这条活口。
可这是冲玄运动,最是着急不得,原承天虽是一言不发,金银二偶已明白他的心意,金偶就急急遁出金塔,先用一道域字真言,将原承天护住再说,其后手持无锋,就在原承天左侧站立。
银偶则手持无界之剑,在原承天右侧站立。
刀君深知这场厮杀非同小可,也与猎风一道出了金塔,猎风就为前驱,刀君则是立在空中,以防这朱雀自空中来袭。
约莫过了盏茶时间,面前红影一闪,那与朱雀相貌无二的女修就来到身前,冷冷的道:“那紫焰去了何处,还不从实招来。”
这位朱雀分身虽非正主,可毕竟是天下共主的身份,猎风与金银二偶被其气势所夺,都不知该如何应答。
那刀君却是刀气所凝的一点灵息,不在朱雀管辖之内,自是不惧她的,便道:“这话却问的好笑,那紫焰在与不在,与我等何干?你哪里就认为我等知道紫焰的去处?”
猎风冷眼瞧去,见这朱雀分身应该是羽修初修,级别虽比原承天低了不少,可真要交起手来,原承天的胜算却不会超过三成。然而最要命的是,原承天正值冲玄的紧要关头,又怎能斗法,便是冲玄成功,根基亦是不稳,三五天之中,也不宜妄动法力。
故而此战的为难之处,就在于既不能输了,更不能让这朱雀分身惊扰到原承天。
朱雀见这刀君竟敢顶撞自己,又奇又怒,她原本没将刀君放在眼中,此刻才留神瞧了一眼,冷冷的道:“原来是七界刀君,这倒是巧了,既然那紫焰寻不着,你便随本座去吧。“
说罢也不作势,就从其脑后生出一道红光来,这红光冉冉升起,蓦的就向刀君撒了过来。
刀君见这红光来的古怪,怎敢大意,心念动处,身子如雷似电,刹时就闪到了一边,饶是她速度极快,也只是堪堪将这道红光避过了。那红光从身侧扫过,好似狂风过境一般,风势端是惊人。
朱雀见刀君竟能闪过自己的红光,更是大奇,她伸出纤纤玉手来,便轻掐一诀,就见她脑后红光“嗡嗡“作响起来,其色愈发红艳。
猎风忖道:“若被她收起了刀君,此战如何能持?“强抑住心中对朱雀的那份敬畏之情,提起手中太一神刀,就向朱雀劈去。
朱雀见到猎风的太一神刀,不由得“咦“了一声,别人也就罢了,这太一神刀本是朱雀的法技,又怎能不识?
见到神刀劈来,朱雀不慌不忙,就将手朝太一神刀上一指,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猎风就觉手臂一麻,顿时就失去了力气,那太一神刀就脱手飞了出去。猎风大叫不妙,可是身子被这朱雀的法诀镇住了,根本动弹不得,哪里能去抢刀。
金偶见到这情形,哪里还能袖手,也不与银偶商议,二偶却是心神相通,几乎同时出手,指望能将这朱雀抵住了,好让猎风夺回太一神刀。
从朱雀抢先对刀君动手,再来二偶被卷了进来,也不过是一弹指罢了,原承天的诸灵诸侍虽是走花灯般的大打出手,却没占到半点便宜。
朱雀见金偶合身扑来,也不敢大意,就放过了猎风,手起一道红光,就向金偶射来。
这朱雀的等级,其实比金偶低了两个境界了,可双方的修为仍是天差地远,更重要的是,这朱雀的红光应是从太一神火中修出的秘法,着实厉害,连刀君都不敢让这红光及身,他人更是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