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偶复原之后,仍是不依不饶,再次向原承天攻来,只是原承天既已知道这银偶的底细,哪里还容它放肆,禁字真言再出,同时再以域字真言形成一域,这银偶虽是双臂狂舞,也是伤不得他人分毫了。
一侍一灵皆与原承天心意相通,怎不知原承天的想法,猎风收起双刀,笑道:“恭喜主人再得灵偶佳器。“
玄焰却将脑袋摇个不停,道:“这灵偶虽好,只怕主人难以收为已用了。“
原承天道:“这是为何?“
玄焰道:“这具灵偶的体内的分魂,与这银甲已炼成一处,若强自驱除了这分魂,这银甲怕是也无甚大用了,毕竟这是天阙的炼制之法,与凡间大大不同。“
原承天用禅识再探去,果然就如玄焰所说,这灵偶中被植入的分魂已与银甲完全合二为一,若想驱除分魂,以自己的分魂取而代之,这银甲就顿失其能,变成一具废物。
而这灵偶的复原之能,也定与这灵偶中的分魂息息相关,陈去了此魂,这自动复原的功能也就随之消失,岂不可惜?
原承天试着将禅识探入灵偶之中,想看看是非能压制住这具分魂,若能在这分魂中铭上标识,虽不能像上具灵偶那般指挥如意,也可勉强一用了。
但这种方法,就如同收得侍将一般,那侍将虽听自己使唤,可总不能随心如欲,若这银偶只具侍将之能,原承天的兴趣也就没那么大了。
不想他将禅识探入这灵偶的分魂时,却遭遇一股极强大的力量,这禅识竟是探入不得。看来这灵偶体内的分魂极是强大,竟是和自己的禅识不相上下了。
原承天知道此刻是收不得这灵偶了,看来日后有暇,得先将金塔中存着的那缕分魂吞噬了,以强大自身,到时方可一试。
塔中那缕分魂亦是十分强大,自己在真修境界时难以吞噬,如今自己已是玄修之境,又修成了禅识,再来吞噬这缕分魂,也就有了七成把握。
心中既做此想,干脆再动用一字藏字诀,先将这灵偶收进域中再说。
主侍三人得了这具银偶,皆是喜之不禁,猎风忖道:“若不是主人坚持已见,怎有这桩福缘,看来终是我见识短浅了。“
然而那股烦恶之情,却是拂之不去,只是值此欢喜之刻,猎风怎能说出来扫了大家的兴致。
玄焰仍是在前领路,主侍三人也不着急,就循着这夹道慢慢行去。
前方忽现一道金光,同时随之传来隆隆声向,就如同刚才那具银偶出现时的一般。
原承天向前一瞧,只见不远处出现一只金甲武士,正高速向自己冲来,这金甲武士和刚才那具灵偶除了身上铠甲颜色不同,倒也没多大区别,看来又是一具灵偶了。
不过这金偶身上紫金色的光芒,却比银甲武士强出不少,原承天心中凛然,他知道金偶银偶身上的紫金光芒,必是拜金锃神光所赐,受那金锃神光照耀越久,其身上的紫金光芒也越是明显。若刚才那银偶算是真修级别,这金偶便是玄修级别了。
他的禁字真言虽能制得住银偶,却不知能否制住这金偶。可是不管如何,他现在也唯有此法可以一试。
当下先将玄焰喝住了,令它速速退到身后,这金甲既然身泛紫金光芒,自非玄焰能敌。玄焰速退之后,原承天就将禁字真言再出,同时脑后红光同时祭来,就听得“嗤嗤“这声不绝于耳,这红光先将一侧的墙壁扫出不知几许深的深缝来,再向金偶平平扫去。
若那禁字真言有效,这红光一扫,金偶必定被扫为两半了。
但这红光横扫过金偶的身前,也只是留下一边浅浅的划痕,金偶丝毫不为所动,径直向原承天扑了过来,却见金偶拳风起处,便是一道犀利的罡风挟带着强大灵压同时涌到。
这金偶的实力果然比银偶强大许多,原承天疾退之时,却发现胸前的法袍已被那罡风割开,而其肉身尚非是修成风月之体,只怕早就骨断筋折了。
原承天大感头痛,禁字真言对这金偶虽有微效,可惜效果不彰,而自己除了禁字真言之外,又有何法制敌?
就在这时,身后闪起一道刀光,分明是猎风出手了,就见猎风青刀在手,向金偶直扑了过去,奇的是,猎风此刀上除了有寒气之外,另有一种熟悉的光芒,却是猎风久未动用的月华净练。
那月华净练固然是无甲不破,但这金偶的铠甲防护力之强,只怕是天下无双,猎风此招究竟有何效用,实难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