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灵焰既不能算是金锃紫焰,就只能以假焰称之,金锃假焰以威能而论,或不及金锃紫焰之百分之一,但因暗含逆天改性之能,那九玄冥冰塔的冰罩怎堪一击,就见这焰线过处,冰罩立时化去,数里冰销,不过一瞬。
原承天与三大灵物见此情景,皆是喜形于色,只是三灵心中明白,若想使这新焰威能不失,总要以青鸟的青莲冰焰为主,若是乱了主次,那新焰可就力不能及了。
这边金锃假焰既以破竹之势烧化冰罩,那边的妖修不由焦燥起来,它双手一拍,手中多了一柄巨斧,此斧就如水晶炼制的一般,宝斧转动之际,便有一道蓝芒铺天盖地而来,那蓝芒所过之处,被烧去的冰罩迅速弥补了。
原承天早料到这妖修不肯干休,以这妖修之能,若是只想去保全这九玄冥冰塔,三灵焰与它比拼下去,难免会灵力耗尽。
此时正该给它稍施压力,以解三灵焰之困,于是一手持定雷龙珠,一手持定太一弱水,就将雷龙珠急急打了过去。
在这虚魂道中动用雷龙珠,自是无法引来天雷,不过那雷龙珠毕竟是雷龙内丹,其质坚硬无比,纵是当成一件普通法宝,也端得不可小视了。
此宝打出之时,原承天已暗加“玄,风“二字真言,是以雷龙珠去势之疾,已难用言语形容,妖修修为虽是堪比羽修之士,也难逃此劫,胸前早中了一击,那件法袍冰屑纷飞,已被击损了一处。
妖修受此一击,心中愤怒之极,就随手将手中水晶巨斧祭了起来,斧上蓝光凝成一束,就向原承天射来。
这六级妖修的法宝神光自是非同小可,原承天虽是早有准备,也是心中栗栗,手中早就备好的太一弱水就往空中一罩,一道水幕刹那而成,将那巨斧的法宝神光隔在外围。
不过这法宝神光毕竟是由六级妖修而发,就见神光与太一弱水相持片刻,“嗤“的一声,那神光中的一道锐芒就击破了水幕,向原承天头顶落来。
原承天此一惊非同小可,就连这太一弱水都禁不住此宝神光,这六级妖修的境界,实在是恐怖之极。
好在他祭出弱水之时,早将灵蛇铠甲祭出,而神光的锐芒临到头顶时,也是强弩之未了。就见铠甲中的白蛇伸出长舌一卷,就将那道锐芒吞了下去。
虽是有惊无险,可原承天还是吓出一身冷汗来,他将这弱水一收一放,那被法宝神光锐芒击穿的部分自然不复存在,这弱水浑而为一,又成天下至强至御之物。
这也是太一弱水的好处,若是寻常法宝,一旦被击损一处,就再难修补,可这弱水秉承水性,瞧来为至柔之物,却是颠扑不破。以至柔而成至强,是其谓也。
妖修既与原承天斗起法来,那修补冰罩一事也就顾不上了,三灵驱动金锃假焰哪肯停歇,数息时间,就将那冰罩化去大半,离九玄冥冰塔,也只有一里之距。
这样算下来,再过片刻,三灵就可冲到冰塔之前,而离那妖修也是更近了。
原承天也知近了冰塔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险,这冰罩不仅是将这冰塔护住了,那妖修也是近不得前来,若是将这冰罩尽去,众灵与这妖修之间,也就再无阻碍了,因此,势必要动用全身解数,方可将这妖修死死缠住。
他向雷龙珠招了招手,雷龙珠疾飞而回,只是此珠虽是犀利,妖修防它不得,可此珠在六级妖修面,这威能也就不足道了,当此之际,需得再祭其他法宝。
于是左手再施法诀,引那无界霞光下来缠定了妖修的元魂化物,右手则托出定天鼎来。
这定天鼎若在凡界使用,自是威力绝伦,纵是这妖修有六级境界,也不敢掉以轻心,然而这虚魂道中毕竟灵气不足,能否显出这定天鼎的威能来,尚在两可之间。
就见那定天鼎祭在空中之后,就有丝丝蓝光急速向鼎中汇去,自是将这虚魂道中的阴寒之气收拢了过去,原承天便觉得身子一暖,不由又惊又喜。
看来在这虚魂道中祭出此宝,又有另一桩的好处,那就是此处地域既不算阔,所蕴灵气自然也是有限了,如今这阴寒之气被定天鼎收了去,不光那冰罩的灵力大减,就连妖修的修为也必然要受到影响了。
妖修果然将眉头紧皱,忽的伸出手来,就向空中的定天鼎抓去,它手中的蓝芒连连闪动,自然生出极强大的吸力来,原承天虽有定天鼎秘诀御控此鼎,也觉得那鼎摇摇晃晃,大有向妖修倾倒之势。
原承天急急再用鼎中秘诀,就将刚才此鼎吸收的阴寒之气凝聚成团,便向妖修一放。
就见此团阴寒之气凝成的蓝芒,再加上定天鼎原有的法宝神宝,齐齐向妖修射出,妖修见这两团光芒来的厉害,不得已将手中巨斧一挡,就听得“轰“的一声,两团光芒将妖修连人带斧,都定在原地,那极寒之气就在妖修身周形成一团厚厚的冰层,将其生生冻住了。
只是这妖修原是修的至阴大法,怎惧之寒气袭体,身子只是微微一晃,身上的冰层便是分崩离析,又怎能冻它得住。
妖修经此一击,更是恼怒,大吼一声,就将巨斧向空中掷去,将无界霞光抵住了,那腾出来的元魂化物便向原承天与诸灵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