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明符文原理,破解符文自是不难了,不过原承天并不能因此自得止步,他还需立时研制出一种简单的法言来,以快速化解这灵符上的摄魂之术。
符文需刻画于各种材质之上,法言则只需宣之于口,二者虽是同源,可难易程度却有极大差别,而以法言化解符文,更是难上加难,好在这对原承天而言,反倒不是什么难题,他的玄承在此项上正好有精彩发挥。
也不过两三个时辰,原承天已制成化解法言来,这法言只需以特定节奏默念而出,就可将其他修士身上的符文化解于无形。
原承天不敢大意,又重新审视数遍,确定无误之后,才将真言之域一收,对叶惊海传音道:“在下刚才已制成法言一道,可化解这摄魂灵符,还请道友一观,务必指正。”
说罢便将法言传了过去。
叶惊海听罢,竟是默默无闻。
原承天奇道:“道友,这法言可还使得?”
叶惊海长叹道:“在下刚才也费尽心机,想破解这道灵符,然而总是不得其门而入,我虽隐约猜出,这是一种反五行的制符之法,然而真正破解其符,所需之学,却是艰深无比,以在下之学,自是无能为力了,而道友不仅早就破解灵符,并且还制出这简单无比,却又十分有效的法言来,道友之才,胜我十倍也就罢了,只是道友明明是真修五级,为何这玄承才智,却已远超我这个五级鬼相。依在下估测,道友的玄承几乎已不亚于鬼帅之境,这便是说,以玄承而论,道友竟可达成羽修之境了。这岂非是天下奇闻?”
五级鬼相与五级真修之间,其实是整整一个境界的差距,叶惊海为之动容,倒也不足为奇,只是叶惊海虽是自认大胆高估了原承天的玄承,却还是错得远了。
原承天的金仙玄承,比之羽修,岂止是三四个境界?
在原承天传出化解摄魂灵符的法言时,就知道叶惊海必有此问,于是笑道:“在下的玄承,的确另有机缘,自与他人不同,只可惜在下的修为进境,却是龟速寸进,令人扼腕不已。”
叶惊海摇头道:“修为之修行,固然也是极难,可玄承之得,比之修为更是难上百倍,要知道玄承之得,非得日积月累,游历千域万境,并且还要不停的顿悟推演,方可略有所成,道友的玄承,想来必定是传承于某位大修了,而此位大修的境界,恐怕就算是在昊天界中,亦是罕见的了。道友的机缘,真让人好生羡慕,正如在下与道友之遇,日后必也会令他人羡慕一般。”
“如此谬赞,在下何以克当。”原承天深知言多必失,叶惊海对自己的来历的怀疑,已非一日,好在纵是叶惊海想像力再丰富,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是历劫九世的重修金仙。
叶惊海也知道自己不管如何循循善诱,想从原承天口中套出其来历的实情,亦是绝不可能,便止了此念,道:“道友所制法言,自是万无一失,我等有此法言,也就有了与对手周旋的资格,对手捉拿的修士越多,我等就越具反抗之力,而等其凑足五百修士,我等就可借此法言反戈一击了。”
原承天道:“在下也是这般想来,好在赤晴等人以为我等被这灵符困住,看守并不算如何严格,我等算准时机,并非没有成功之可能。”
叶惊海道:“我苦思破解灵符之道而不得,于是就放出灵识,在这茅屋之中搜检了一番,发现此处防备倒也松驰,被关在他处的十几名修士被贴了灵符外,也是无人看管,敢问道友,是否可将这法言传于这些修士?以便等时机到来时,大家同时念动法言,以化解摄魂灵符?”
原承天道:“道友放出灵识,就不怕他人觉察吗?”
叶惊海笑道:“道友玄承无双,不妨猜上一猜,在下为何不担心这灵识被他人觉察?”
原承天沉吟片刻,忽的眼睛一亮,他自是猜出叶惊海的手段,可是若是直言说出,岂不让叶惊海自信再次受损,于是笑道:“道友此语,却是难为在下了。”
叶惊海笑道:“总算也有道友猜不到的事情了,其实此事说破了倒也不足为奇,在下之所以能遍查此间详情,不过是仗了一件宝物之力罢了。只是这件宝物,道友横竖是猜不到的。”得意之情,竟是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