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娇宠 十月微微凉 2762 字 9天前

楚瑜歪头,他根本就不觉得桑柔有病呢,这一定是误传,又想到桑柔与南桂枝也是相识,他深深觉得,桑柔的秘密还真多呢。

“我心里有数儿的。对了四姐,那廉炜霆该是讲学回来了吧?”他暧昧的笑。

楚涵微微脸红,不过却也强撑着:“这事儿与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回不回来,又是与我有什么干系。”

大齐民风颇为开放,不少人家都为女子找了先生,似乎这已经成了风气,如若女子真是胸无点墨,倒是很难融入上层社会,更是很难嫁入好的人家。宋楚涵便是被称作当世第一才女,而她的先生,就是骊山书院的廉先生。虽说女子可以将先生请回家教学,但是那惊才绝艳的,却也是难求,廉先生便是这么一位。而他所职教的骊山书院更是许多人家求而不得的尊贵之处。然,骊山书院总归是不能破格收录女学生,宋楚涵能够请到廉先生单独为她教学,已经是千难万难,也是当世这么独一份儿。

至于说他们所言称的廉炜霆,便是廉先生的独子,算起来,也可被楚涵称作一声学兄。

楚瑜看他四姐口是心非,得意的笑:“哎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哈,咱们姐弟俩呀,其实半斤八两呢!可真是老母猪笑黑乌鸦,五十步笑百步了。”

楚涵气结:“你这又是哪里学的话,真是粗俗。”

楚瑜嘿嘿的笑,他兑楚涵,眨眼:“你看你,还嫌弃我粗俗。你真应该去拜见一下自己的先生了呀。顺便,呵呵呵,看看廉炜霆。”

楚涵摇头不肯:“你哪里懂这些乱七八糟,我与他,不可能的。”言罢,她脸色冷了下来,“我有些不舒服,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会儿。”

楚瑜又要说啥,却被楚涵推出门外,她将门关好倚在门上,样子十分落寞。自她去年上元节拒了他的感情,他便是出外游学,如今他终于回来,却不知又是何等光景。楚涵辛酸,可是却不后悔自己的决定,皇上已经隐隐留下话,她的结局只能是嫁给某一个皇子。如若没有这个倒是罢了,既然他们都知晓还要故意另行嫁娶,可不就是明晃晃的打皇上的脸,她做不出这样的事儿,她的父亲更不会允许她出这样的差错。炜霆与她,早些结束,才是真的对谁都好。

想到这里,楚涵微微叹息,她与炜霆,终究是有缘无份罢了。

…………

弯曲绵长的小路郁郁葱葱,虽是初秋,但是却也青草翠绿,今日天气并不很好,一大早就乌云密布,可饶是如此,廉炜霆依旧带着小厮来到郊外。往日里这边山清水秀,不少公子小姐俱是来这边散步、聚会、赏景。今日这般,想来倒是不该有什么人,他初回京城,甚为想念这边的风景,今日虽是有雨,倒是不耽误他,雨中赏景,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而且雨日垂钓,想来也是快活。

果不其然,不过刚是垂钓一会儿,倾盆大雨便是落下。廉炜霆不为所动,继续钓鱼,颇有不问世事的感觉。

“少爷,雨越下越大,咱们不回去么?”小厮四九问道。

“正是有兴致,回去作甚。偷得浮生半日闲么!”

虽然廉炜霆想的不错,但是却轻忽了这雨势,雨越下越大,就在他拉杆之际,竟是一不小心落入水中……

四九顿时懵了……

桑柔听闻管家福伯救了人回来,连忙来到前厅,福伯想来是在河边救人救习惯了,一番按压,就见廉炜霆不断的吐水。

桑柔站在一旁,拧眉:“这样的天气,他怎么还会去河边?”不是她没有善心呀,只是觉得奇怪呢!

桂嬷嬷撇嘴言道:“许又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屋内只有他们几人,如若不是这般,桂嬷嬷倒是也不会这般言道。

“呃!”说话间,就看廉炜霆又吐了一口水,缓缓醒来。

他只觉得整个人头沉的不行,勉强睁开眼,就见一个水灵灵的姑娘瞪大眼看他,“你……”她好眼熟。

“大夫一会儿就会过来,你是谁家的公子,容我们差人通知一声过来接您。”桂嬷嬷言道。

廉炜霆总算是缓过神来,他开口,嗓子却沙哑:“廉,骊山书院。”

四九在一旁总算是不抹泪了,他帮着言道:“我们是骊山书院廉家的,这位是我家少爷。”因为下水救人,他也是一身湿,只并不如廉炜霆那般。

“嬷嬷,找身衣服给他们换上,另外给人扶到客房。”桑柔果断的交代,之后言道:“我身染恶疾,就不留下,免得传染于你们。嬷嬷,这里你多看顾。”

四九连忙多谢:“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桑柔微笑摇头:“你们太客气了,真要谢,也是福伯救了你们。”言罢,她微微点头示意,之后离开。

廉炜霆看她背影,张嘴想说什么,不过终究没有开口。

他为什么会觉得她给人的感觉那么熟悉?

☆、第15章

廉先生看着虚弱的儿子,心中难受,他是最清楚儿子的感情,炜霆与楚涵也算是情投意合,奈何,许多事却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他犹自记得一年前儿子的伤心,可游学归来,他本以为儿子已经放下,谁知,他竟是如此想不开。

千言万语,却只一句:“你又何苦。”

廉夫人听了这话,伤心回头:“你现在说这些又是作甚。当初我便是不同意你收那宋小姐做学生,你不听我的,如今好了,你看炜霆成了什么样子。”

廉炜霆自是知晓自己父母误解了此事,他虚弱开口:“爹、娘,我不过是意外落水,没有大碍的。”

“你还要这般说,我的孩儿啊,你有多难受,娘哪里会不知道,可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廉夫人将儿子搂在怀里哭。

不管廉炜霆如何解释,在廉先生和廉夫人眼里,他就是伤心欲绝企图自杀。实在争辩不过,他苦笑,不知道自己该是如何才好。

游学这一年,他倒是也学的不拘小节,不似以往文人气息浓厚,谁知这么一洒脱,倒是让家人担心了,看他们这般伤心,炜霆转移话题:“娘、我见救我那家的小姐十分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回府之后才想到,她似乎有些像原本住在我们隔壁的靳伯母。”

廉夫人言道:“像你靳伯母?”

“正是。”

提到这位当初的手帕交,廉夫人叹息,“你靳伯母早就不在了,说起来,她也是个命苦的。对了,救你那户人家姓什么?”当时并不是廉夫人去接的廉炜霆,倒是也不清楚这些。

“人家救了你,我们也好登门道谢。”真是阿弥陀佛,多谢他们帮助。不然她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似乎是姓李,我隐约听那是李府别院。而与我们说话的便是李府在那里休养的表小姐。”廉炜霆言道。

廉夫人点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登门道谢,如若不是人家救你,你又哪里能好生说话。”

四九在一旁言道:“夫人,那位靳小姐长得像画里的仙女儿一样,心肠还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