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走,躺在床上的容迦就来质问我。
他看着我的眼里,不是痛苦,就是痛恨,他怨恨自己拖累了我,他说他现在不像个男人,居然还要我保护他。
我保护你怎么了?至于你保护我,我就不行?还是你觉得被一个女人保护,伤了你的自尊,污了你容家的脸面?!
这几天光承受着病怏怏的容迦全部的负面情绪,我又不得不承受了莫大的压力去在慕桁跟他的身上选择。
在我好不容易决定为了他放弃爱情的时候,容迦居然还跟我自暴自弃!
这是我无法再容忍的。
容迦偏执起来让人无语: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害了你。不知道你承诺了什么,但别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我没等他说完话,伸手堵住了他的嘴,脸色阴沉地看见他,目光不偏不移。
现在不是我伤害自己,而是你在伤害我,你不是说想让我给你一次机会吗?现在给你,珍不珍惜是你自己的事情,而你的腿是大前提!
我觉得我的话已经够清楚,按照容迦的智力不该听得懂。
那晚我们畅谈了很久,容迦从一开始的心事重重到最后的妥协,在我日复一日的照顾下,他的伤情、腿部情况,以及灵力都在与日俱增。
在他身体状况逐渐硬朗的时候,王宫上下也开始着手置办起我和容迦的婚礼。
我们蛇女族比起沙漠外界的文化较于落后几分,吃穿用度,民族文化与习俗都偏向于外界的古时候,也就是旧国度的习俗。
因此王宫内外张灯结彩,双喜子样贴满门窗,婚礼用度紧赶慢赶的准备着。
看着进进出出,忙碌来去的王宫内院的男人、女人们,我不得不感怀姐姐的速度。
月前才商量的事情,月尾就要我们办婚礼?办事效率快到让我怀疑,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感。
彼时,我正替容迦做着双腿复健,屋子里突然闯进十几个女卫兵,携带刀配的朝着我跟容迦快步走来。
我不悦地将容迦安置在床上,张口就准备质问她们的突然闯入,领头的女卫兵忽然朝着我们跪地:朵雅公主,新驸马,女王有令,让我们护送你们去地宫培养感情!
去地宫培养感情?
我乍地一听到女卫兵的传令,立马不乐意的板着脸。
女王姐姐现在不仅着急我的婚事,还想参入我的感情。
我都答应结婚了,她还急什么?
传告女王陛下,朵雅不会去地宫的!
我刚说完话,就被那十几个女卫兵忽略,直接抓着我和容迦去了姐姐书房的暗室里。
漆黑的密室里有个千层地下阶梯,走下去就是地宫的大门。
可我被粗鲁的拉进密室后,就不愿意下去了,当着容迦复杂的眼神探究,怒不可遏地指着突然跪地求饶的女卫兵。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强行掳我进地宫,女王的是命令,本公主的就是空气是不是!?
我突然的生气不是因为真得气这些卫兵的决定,而是开始担心我姐姐了。
我记得这些女卫兵都是姐姐亲自培育的,武力值和灵力值都是蛇女族的翘楚,平时都跟姐姐出入,形影不离。
她们今天突然出现我的宫里,又突然强行带我离开进入地宫。
事出突然,必然有妖。再加上地宫,以前的女王母亲都很少进去,进了也是为了躲避灾难。
这让我觉得姐姐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越发的担心姐姐了。
因为担心,我胸口跳得跟擂鼓一样速度,情绪翻涌。
可我要离开密室的时候,忽然被跪倒在地上的十几名女卫兵齐齐阻挡。
朵雅公主,女王命令不可违背,请您不要让我等为难。
十几个英姿飒爽的女人身配大刀,目光恳求着我。
我不知道别人会有怎么样的情绪和感想,但我却是不容拒绝地准备从她们身上跨过去。
可人还没碰到迷失的暗门,就被拖了回来。
容迦为了帮我,拖着还没痊愈的左右跟她们抗衡,给我寻找机会离开密室。
嘶——
容迦毕竟伤势未愈,不是这几个骁勇善战的女卫兵对手。
很快,他被制服,还成了她们要我留下的理由。
朵雅,别管我,你帮我的够多了,这次换我来!
容迦说得动容,可惜脖子被大刀划出了血口子,看得我于心不忍,只能停手没在出去。
我没出去,却是放大了我自己的耳力。
我听到暗室外响起剧烈的打斗声,还有女人和男人的惨叫声。
刀剑声里掺合着凄厉的尖叫,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