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夏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突然哽咽了。夏意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伸手轻抚她的后背,“我在。”
她的头往他的颈窝深处蹭了蹭,莫名弄得他有些痒。
“还要不要吃夜宵?”
“不要,想吃你。”
他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小妖精,又勾引我。”
“这也叫勾引?那我真正勾引起来,岂不是要你欲火焚身?”
偏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歪着头看着他,就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
就更让人受不了了。
夏意伸手轻轻捏她的脸颊,“几日不见,你变坏了。”
“我只是……”夏怜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他的薄唇堵住。他吸吮着她樱桃般的唇瓣,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她回应着他,只恨这一刻不能令时间永远停住。
后来他们从后厨中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选择性地忽视了一些某些不该看的。比如夏怜红肿的嘴唇和雪颈间的吻痕,以及二人略微有些凌乱的衣衫——应该是在出来之前已经整理过了,却依然留下了刚刚的痕迹。
夏意叫人进去打扫一下后厨,进去的人只看见一片狼藉。果盘被打翻了,水果滚得满地都是,还有一些器具也被打碎了好几个。
当然,他们都是有心理准备的,因为刚刚在外面已经听见了里面激烈的声音。夏怜跟在夏意身后,脸颊已经快红到耳根。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两个人仅仅是拥抱亲吻,怎么竟然疯狂成这样。当她回过神来看见那一片狼藉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那是他们刚刚的“杰作”。
不过,其他人都是很有眼力劲的,谁都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只恭敬地上前问道:“大少爷,回桃花小筑么?”
“嗯。”
回去的路上,夏怜才知道,那家清水宵夜的店面,就是昨日刚刚被夏意买下来的。他给了那家店老板足够的费用,让他去更加繁华的地段去开店,而这家店,就被他包了下来,只是门面还没有换而已。
一开始夏怜不懂,为何他一定要买下这家店,后来他解释她才明白,原来只因为这家店的位置离桃花小筑足够近,这样以后她晚上再想吃夜宵,他就可以第一时间派人给她做,然后第一时间给她送去。
“没必要为了这个而花费这么多钱。”
“没有花很多钱,这店很便宜,几千两银子就解决了。”
“……”
行行行,他有钱他说了算。
夏怜无奈地笑笑,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她知道夏意最不缺的就是钱——而且是充了大部分给国库、剩下的小部分仍然花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到桃花小筑时已是深夜,她小心翼翼地问他:“你回了京城,是不是……最近的事忙完了?”
夏意眼底的神情晦暗不明,只淡淡“嗯”了一声。
“那你最近没什么事的话……会在这里陪我么?”夏怜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无端地惹人心生爱怜之情。
“嗯,陪你。”
夏怜笑靥如花,红扑扑的小脸上带着少女的羞涩与欢喜。她很少露出这样属于她年龄的神情,大多数时候,也许是与成长经历有关,夏怜给人的感觉总是有些过于早熟,甚至懂事得令人心疼。
夏意看着她的笑容,漆黑的眸子也温柔了下来。不过,站在夏意身后的朔阳和覃桢却对视一眼,二人皆是欲言又止。
送夏怜回了房间后,夏意守在她床边等她睡着,才轻轻退出了房门。门外,朔阳上前一步:“大少爷,接下来几天的安排……”
“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
其实,他之前一直不敢与她见面,所担心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但它最后还是发生了。
当他看到她的笑颜时,他便不再理智,忍不住认为,哪怕辜负全世界,也不愿在她的眼睛里看见黯淡的神情。所以,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抛在了身后,只觉得没有任何事情比守在她身边更重要了。
朔阳和覃桢面面相觑,他们跟了夏意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样的时候。
“大少爷,那……”
“我留在这里,不意味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夏意的眸子,恢复了以往的冰冷锋利:“该处理的,就全都处理掉。该灭门的……就不许留下一个活口。”
“是。”
……
这几日,京城中出了一件大事。准确说来,是皇宫中的事——
宁歌公主失宠了。
曾经最受皇帝喜爱的宁歌公主,如今被囚禁在沁心殿内,终生不得踏出半步。还有人说,其实宁歌公主差一点被皇帝下诏入狱,若非念在往日旧情,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当这个消息在整个京城中传开的时候,秦青墨正坐在一家酒馆中,冷冷听着百姓们的议论纷纷。他们只听说了这件事,却没有人知道个中的内情。
但,秦青墨却再清楚不过,宁歌现在之所以失势,是因为夏意对她下手了。
夏意手中已经掌握了宁歌与月华门护法秋葵勾结、并且用活人试香、后又残忍地杀人灭口的证据。当然,若说到残忍和狠毒,宁歌还不及夏意手段的十分之一,不过他做得太干净,他们谁也拿不到他的把柄。
而秦青墨现在在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秋葵——月华门左护法。
在月华门,左护法代表的含义是——如果顺利,门主一旦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她就可以直接接任门主。
当然,是在“顺利”的情况下。为了避免“不顺利”的情况出现,她就必须要做一些事情,来巩固她现在地位,确保到时候她可以毫无争议地继承门主之位。
而这,也正是秋葵、宁歌和秦青墨三人得以走上同一条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