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有一个蓝色的花瓶，里面插着小雏菊，还带着新鲜的露珠。

九儿看着看着，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有许久，都没有离开过这间房子了……

她是人造花，无法接受到阳光雨露。

「来，多吃点。」莫大少难得地给九儿舀了一勺香喷喷的鸽子汤，表情专注，声音也难得温和，「你病刚好，多吃点这个，滋补的。」

「哦，你放在那里，我一会儿吃。」九儿没看他，把眼光固定在一块大面包上。

莫大少冷下脸来，将勺子送过去多一寸，挨住九儿的唇边：「你现在就喝，听话！」

「太烫了，凉一点我再喝。」

九儿依旧看着那块大面包，似乎在研究上面的花纹。

谁都能看出来，她不想理睬莫大少。

「你！」莫可奈霍然站了起身，好像要发飙，却又忍住了。

将勺子送到自己的嘴边，缓缓地吹了吹。

陈妈愣住了。

这……这……

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情，少爷这辈子就没做过。

莫可奈吹了半天，又自己尝了一小口，再次送到九儿嘴边，哄她：「不烫了，你喝！」

九儿叹口气：「我不要你喂，我自己喝。」

「快！」他不高兴地板起脸。

九儿无法，只能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好喝吗？」莫大少见她喝了，脸色又是多云转晴。